吃完饭后消食,大伙唠嗑了一下,主要是狗蛋狗剩狗娃三个叽叽喳喳的围着朱元玉他们兴致勃勃的问个不停,因为到睡觉时间了,不久就都散了。
古时不像现在晚间节目多可以消遣,大家都是吃饱了消化一下就睡了,第二日太阳出来之前就起床开始新的一天劳作。即使到现在,一些农村还是维持着这种有规律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因为李老头的吩咐,他儿媳陈氏也不敢怠慢,很利索的把空出的一间屋子给收拾出来了,就连炕上的床铺也重新整理了一番,让这间许久没人居住的空屋子看起来有了一些生活气息。
土炕很大,并排可以睡上五六个人,足够朱元玉他们几个歇息一晚了。
朱元玉犹豫的看了一下翠儿,终归是女子,不好和他们四个糙汉子挤在一起。
幸好李老头适时站出来说:“这位姑娘今晚就和我的两个儿媳挤一晚吧。”
问题解决了。
夜深人静,朱元玉静静躺在炕上,偶尔可以听见一两声微弱的咳嗽声。他心想,这咳嗽声说不定就是狗娃的奶奶孙氏,听说她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躺在病床上下不来地。
想起进门时看到的异象,这孙氏的病恐怕不简单。
今晚唠嗑时朱元玉有心想看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帮上的忙,但见李老头他们提起孙氏都面有异色,他也就不再好说下去了。
这样迷迷糊糊地的想了一通,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又一声带着急躁的呼唤,似乎是李老头在叫他的儿子儿媳们,听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朱元玉睡不着了,心里有些放不下,干脆下来走出去看看。
黑暗中戚翱睁开眼,皱了一下眉,注视了一会朱元玉的背影,也跟着下了炕。
炕上就剩呼呼大睡的李壮壮和讲着梦话吧唧着嘴的童宝。
孙氏躺在炕上觉得全身像是火烧一般,尤其是心口的位置,疼得她不停叫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李老头苦着脸按住她的手不让她锤自己的心口,急得满头大汗,到底是糟糠之妻,年轻时就陪伴到现在,万一有个好歹他也是心疼的。
“你们娘亲怕是……不中用了……自从得病来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厉害过……”李老头声音有些哽咽。
李大牛红着眼说:“爹我这就去请大夫!”说着就要走。
“别去了!”李老头阻止了他,摇摇头道:“没用的,大夫看过好几回,开了药吃也不见效用,这病……不是普通大夫可以医治的唉!造孽啊!”
李大牛沉默了,这病的确不是一般的病,根本治不好的……
一旁的李二牛见父亲和大哥都不说话了,急道:“那怎么办?!难不成由着娘这般痛死吗?!”
一直不出声的陈氏忽然惊讶道:“你怎么进来了?”
父子三人转过头,见识朱元玉。
李老头强笑一声:“是吵到你了吧?”
朱元玉摇摇头。
“这是怎么了?”他问。
几人对视一眼,苦笑一声。
李老头叹气道:“孩子他娘病重了,恐怕撑不过。”
陈氏有些介意的说:“是啊,你还是出去吧,免得过了病气给你。”心里并不是很想让一个陌生人知道家里的事。
朱元玉并不介意陈氏的态度,毕竟谁家人病得要死了,你一个外人像是跑来凑热闹一样,是谁都会不高兴。
可是他真的不是过来凑热闹的,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过来帮忙,如果他们愿意他插手的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得让他们开口,治病也得先了解病源。
“冒昧问一句,她的病可是忽然得来,连大夫也束手无策?”朱元玉开口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李老头点头。
朱元玉不顾陈氏想赶人的态度,执意上前走近一步仔细看了看,发现孙氏的心口位置有一团红中带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