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山:…………
“阿姐,这个谢景山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闭嘴,瞎说什么大实话!”
谢景山:!
花映时掩唇轻笑,双丫髻上发带飘扬。
第十一的赵坤灵身高八尺,像根柱子般突兀的扎在队列边缘,光头锃光瓦亮,又比旁边的宋知昂高了一头还多,一个健壮,一个病弱,对比鲜明。
宋知昂面色不爽,赵坤灵挠头憨笑。
江月白再看他们之后那一张张陌生的,熟悉的脸,蓦地想起葛玉婵所说的平凡。
从他们此刻的站位便能看出,前十单独分立,十一到一百列一方阵。
不够强又没那么差的,果真是不够耀眼,注定要被视作一个平凡的整体。
江月白收回目光重整旗鼓,既然不想平凡,那就努力逐光!
天衍宗空闲的金丹真人,筑基修士和练气修士陆陆续续赶到,围在大殿周围。
温慈,温妙同石钟山一起从大殿内走出,身后还跟着四个元婴真君。
天衍宗内有元婴真君十二人,六个不在宗中,光寒剑君和苍火真君又被困在天罡峰的九十九连环阵里。
此刻出席的除了拂衣真君,还有战力榜第三的陆应淮。
他一身白色锦袍,高贵清华,头戴玉冠,神韵天成,一看就是陆氏那种注重形象的人。
剩下两个江月白以前从未见过,一个白胡子老者,头带方巾,像医馆坐堂的大夫。
江月白猜测,这位可能就是沉怀希的师父,挂靠在天衍宗的青囊子,平日深居简出,一心钻研医道。
最后一个中年女修,相貌平平,气质平平,穿着平平,就连站在那里也暗澹无光,被拂衣真君飞扬的神采完全遮蔽。
温慈拄着拐杖走到众人面前,脸上带着慈祥笑意,眼含欣慰。
“首先,祝贺汝等进入小比百强之列,无论你们是天衍宗弟子还是归元剑宗弟子,未来都会成为修真界一颗冉冉新星,在此也预祝你们能够成功筑基,再战金丹。”
“废话不多说,说你们最关注的正题,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在担忧,因为归元剑宗的加入,会占去你们筑基丹的名额。不必担忧,这次归元剑宗也带来三十颗筑基丹,所以百强之列,都可得一颗。”
话音一落,万众欢呼。
“谢宗主!”
温慈抬手,声音消散,她的目光落在江月白身上。
“作为头名,你的奖励最为丰厚,筑基丹三颗,洗髓丹一颗,上阶培元丹三瓶,除了这些丹药,宗门贡献点五万,还可以去百器堂选两件七品法器。”
“当然最重要的,是可入藏书楼顶,参悟祖师留下的四道传承一次,那都是上三品的传承,能参悟到什么,全靠你自己。”
听着温慈一样样的说,众人留下羡慕的口水,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月白。
江月白感觉背后要烧起来,不自在的动了动。
这次小比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欠缺,虽锻体有成,防御方面仍是不够,虽不舍,狼纹甲确实该换了。
还有法术方面,自创的云雷破和炎雷爆强则强矣,太耗费灵气神识,不适合持久斗法,需要用贡献点兑换更高阶的法术。
还有一些小问题,等她得空复盘整场小比,再仔细盘算怎么将这些奖励全转化为实力和底牌。
石钟山走过来,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到江月白面前,那一瞬,江月白感觉背后的卓青锋呼吸都急促了。
石钟山皱眉道,“此乃剑丸,说好奖励给头名,但此物还是最适合剑修,剑之一道讲究个纯粹,不依仗外物,孤注一掷,一往无前才能无往而不利,你学得东西太多太驳杂,若是可以,将此物换给学剑的人,莫浪费了。”
江月白双手接过盒子,心里只觉得不舒服,便壮着胆子问道:“敢问真君,剑修习剑是为了什么?”
石钟山愣了下,看向温慈,温慈微笑颔首。
石钟山道:“自然是为了追求大道之巅。”
“那剑修行走于世,也要杀敌,也要活下去吧?既然如此,除了剑之外,为什么不能多点手段,这样不就多了几分胜算吗?说要专心习剑,把全部精力用在剑上,会不会是因为悟性太差,不够自律,浪费太多时间,所以才不能干别的?”
石钟山怔住,“当,当然不是,用全部精力习剑,达到剑道巅峰的几率才大,而且剑修修得就是世间万法,一剑破之的那口气,有了其他手段,那口气如何能纯粹?”
江月白点头,“可一剑破万法不也是为了活为了赢,我用诸多手段一样是为了活为了赢啊,我也有这口气撑着,哪里就不一样了?就像卓青锋,他若除了剑,在身上装一包天雷子,炸我个天花乱坠,我还能赢?”
石钟山:…………
卓青锋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石钟山大惊失色,赶忙大喝:“一派胡言!剑修若不纯粹,便只是用剑的法修而已。”
石钟山笨嘴拙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温慈笑道:“好了,剑道博大精深,涉及功法,涉及道心,筑基结丹皆与寻常修士不同,你未曾接触过不可妄言,事后自己去藏书楼看看书自然明白。”
石钟山忙不迭点头,“不入此门,莫言此道。”
江月白闷闷点头,她知道剑修体内是剑气不是灵气,是不同的修法,好多法器也用不了,纯粹就是因为被否定生了逆反心思。
温慈道:“说正事,小比头名还有一道奖励,便是择师,你可曾想好,要拜入哪一位真君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