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军中全是枪,他们皇城司平时在皇城却带着刀。</p>
<div class="contentadv"> “不好。”身边突然有个军士叫了起来。</p>
“?”众人纷纷看向他。</p>
“不好意思,头,我要尿尿。”这人苦着脸道。</p>
“特娘的,让你少喝点水,谁让你喝这么多?”曹雄骂道。</p>
这人不敢吭声,心想,刚刚是你一直让我吃吃吃,带了这么多水果过来,又喝了好多水,能不尿尿吗?</p>
“滚,快去快回。”曹雄挥手。</p>
“好勒。”这人赶紧转身往奉天殿下跑。</p>
此时曹雄身边还有四个人。</p>
五人面面相觑,相互看来看去,所有人的脸上出现激动,甚至害怕的表情。</p>
“嘘。”曹雄突然嘴巴动了下。</p>
其中一人点点头,飞快跑向刚刚尿尿的人方向,跟着消失在夜色中。</p>
曹雄快步退到奉天殿里面,抬头看了眼横柱。</p>
从怀中摸出一根长绳,上面有个勾子,这勾子特别打造,嗖嗖嗖,他盘旋着试图往上扔。</p>
叭,第一次没勾上,曹雄额头微微有点汗,表情紧张起来。</p>
嗖嗖嗖,叭,第二次还是没勾上。</p>
特娘的,曹雄心中暗骂,之前在家里练的好好的,怎么到这就不行了?</p>
奉天殿是迁都之前建的,当时建的时候,已经有工匠在上面留了豁口,就等现在他的勾上去了。</p>
如果赵与芮在此,肯定也想不到,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人在奉天殿做了准备。</p>
嗖嗖嗖,曹雄第三次甩上去。</p>
叭,还是没有勾到。</p>
这时他满头大汗,表情非常紧张。</p>
“谁?”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厉喝。</p>
“该死的。”曹雄赶紧收起来,往怀中一塞,大步走出来。</p>
哗哗哗,远处一堆甲兵提着油灯正往这边小跑。</p>
他慌张的看向另一侧,刚刚跑下去的士兵也跟了回来,站到原位,表情同样有些慌张。</p>
“稳住,深呼吸。”曹雄低声道。</p>
说着上前几步:“来者止步,这是奉天殿?不得擅入。”</p>
“我是徐盛。”徐盛带着一队甲兵上殿。</p>
曹雄暗叫不好。</p>
“徐指挥。”曹雄赶紧上前参拜。</p>
徐盛上下打量着曹雄,总感觉曹雄有点不对劲。</p>
曹雄心里非常慌,但知道现在非常危险,表面还是很镇定。</p>
然后还反问徐盛:“徐指挥,这大晚上的,你带兵过来?”不合规定吧?</p>
徐盛看了他几眼,又看向殿中几个军士:“还有个人呢?”</p>
“彭高去解手了,说是水喝多了。”曹雄道。</p>
“去把他叫来。”徐盛立刻道。</p>
厕所应该有点远,不一会,彭高小跑回来了。</p>
他吓的不轻,连连解释,说是水喝水了。</p>
“你去了多久?”徐盛问。</p>
“两——三--五分钟左右-——”彭高苦着脸:“茅房很远的,小的都来回跑。”</p>
徐盛越想越不对劲,好好的三个人拉肚子,然后这边又有人一个人不在。</p>
曹雄想干什么?</p>
徐盛正想再问这几个军士。</p>
突然远处又有人过来。</p>
“谁?”双方是同时转身。</p>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啊,这么晚这么多人在奉天殿?”胡庆山带着两随从大步走过来。</p>
徐盛欲言又止,想到刚刚胡庆山还见过刘友为,总感觉更不对劲。</p>
“回胡干办,今晚有人拉肚子,但换班没有向末将汇报,末将认为,这是不合规矩的?”</p>
“当时本官在场做出决定,有什么问题,本官会一力承担。”</p>
“如此正好。”徐盛心想,回头肯定要向提点和提举们汇报。</p>
不过皇城司提举全康跟陛下出去了,只能等回来再说。</p>
现在皇城司里,比胡庆山大的,只有两位提点。</p>
徐盛很快带着人离开。</p>
胡庆山看了眼曹雄,曹雄默默向他摇了摇头。</p>
特娘的,胡庆山心中大骂,知道失败了。</p>
这种机会只会有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p>
如果再有人拉肚子,去小便,肯定说不通。</p>
第二天一大早,胡庆山从皇城出来,心事重重的回家。</p>
走到半路时,突然调转马头,往另一条街上去。</p>
这边有大宋新的电报局,大宋电报局在京师有好几个电报站。</p>
其中有几个是民用的,分布在燕京四周,皇城里有一个,皇城边上东西两侧各有一个,这些都是官用。</p>
胡庆山来到一个民用的电报局。</p>
当然,电报局是民用,里面的人员全是官方的。</p>
“胡办干。”一个穿着七品文官服的主事人笑眯眯的接待了他。</p>
两人眼神交错,很快一起转身上了楼。</p>
楼上有个僻房,这人就在站门口,看着楼梯,以防有人上来。</p>
然后转身低声道:“怎么样?看到没有?”</p>
胡庆山昨晚一夜没睡,刚来的路上也想了千百次。</p>
今晚没露什么破绽,但先后三人拉肚子,又有去小便,一旦被徐盛举报,或许能瞒住别人,但多半瞒不住皇帝赵与芮。</p>
一旦赵与芮要彻查,就算他和曹雄顶的住,其他几个人也顶不住。</p>
特吗的,狗东西徐盛,多管闲事。</p>
他心中怒骂徐盛,思来想去,最后沉声道:“看到了。”</p>
“诏书是谁?”这人惊问。</p>
——</p>
“哗啦”和平城的赵绎一把扫掉桌上的茶具,脸色通红。</p>
秦忠虎和宋显德默不出声的站在下面,脸上也是羞愤交加之色。</p>
诏书里居然不是赵绎?</p>
皇帝要移镇,立太子,必然要削减其他人。</p>
我要退休了?宋显德脸上尽是不甘之色。</p>
为大宋身经百战,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一纸诏令,就能让我退休回家种田。</p>
真是不甘心啊。</p>
房间里就他们三个,此时两人不敢出声,赵绎涨红着脸瞪着墙壁上的一副地图,不知在想什么。</p>
父皇啊父皇,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学你,天下人都觉的我最像你。</p>
为何太子不是我?</p>
我才是最像你的儿子啊?</p>
你,你,当年没有外公秦氏助你,你那来的钱,练兵造炮,拉拢人心?</p>
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p>
谢氏也好,贾氏也好,其他妃子,那个不是花瓶?</p>
当年你只是无权无势的沂王,我母亲才十岁不到的孩子,外公一眼看中了你,把母亲嫁给你?</p>
你就这么对外公和我?</p>
你还是不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