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办完事我们必须要回去，查特已经在庄园里等候了。”

尽管心有担忧，但是在来到神昭身边第一件事便是被朗巴德教育“多看，多听，多做，少问”这个原则的他们，最终还是在略微的沉默后，顺应了神昭的决定。

波本为神昭仔细整理了衣装，看向神昭所看的方向。

樱兰的校园占地面积很大，设施也很齐全，从窗口的方向向外，虽然不只有一栋建筑，但是波本以自己出色的推理能力和情报分析能力发誓，神昭所指的地方应该是今晚即将展出珍惜珠宝‘光明之山’的那个宴会厅。

“好。”

神昭知晓自己这么做在他们看来多少是有点不讲道理的，毕竟波本他们只是普通人，和‘旧神’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和他一起在这里，但此刻却因为他不得不留在此处。

神昭不能肯定这力量出自哪位‘旧神’，也不能肯定这依旧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股力量投影还是分身，亦或者是得到真神眷顾，获得‘恩赐’的虔诚狂信徒。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虽然构造混乱，但体量庞大且力量充盈。

虽然世界的意志很是小心眼将神昭压制的不轻，但同样的，一般的‘旧神’突破不了世界本身的那道屏障。

但无论如何，即使只有一丁点，属于‘旧神’的力量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危险的，只是略微碰触便会让普通人丧失理智，过度接触更是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异变。

神昭不清楚这些‘旧神’是不是追着自己来的，毕竟从很久之前，还在文野世界的时候他们便发现了神昭对于那些家伙来说像是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可口糕点，会促使他们前仆后继的涌来。

不是没有人想过直接把神昭献祭给那些神明息事宁人，无论什么时间、哪个世界，身处最高层位，手握大权的家伙里也永远不会缺少蠢人。

但精明的人更多。

那些‘旧神’就犹如喂不饱的豺狼，可口的糕点固然美味，但普通的小菜也来者不拒。为了有可能的和平，牺牲拥有强大力量，最有可能成为“书”的宿主的神昭，这性价比并不划算。

那个世界的人天生就是有反抗精神的，与其寄希望于那些非人的怪物满足而归，不如把他们打走，让他们不敢来犯。

所以上一个战死，下一个顶上，所有人都是棋子，在保卫世界的战役之中，没有执棋者。

说起来，神昭其实不是一个对生命那么爱重的人，他宛如一位误入世间的惊鸿客，不沾世事尘埃。

人杀人，虎食人，人杀鸡，人在死亡后的尸体又被秃鹫啄食。

一切都是生物本能，因果定数，无可置喙。

在神昭眼中，人的性命倒也没比路边的猫，树上的鸟要高贵。

但这前提，是做出这些事情的生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为了生存，为了报仇，为了泄愤，甚至只是为了乐趣，什么都好。

只要确保做出这些事的是“自己”。

但‘旧神’，是不可控的变量，是扼杀理智的凶手，是破坏平衡的根源。

所以神昭不能走，不能退。

他们之间的战斗，早已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