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风》这首诗就是出自《邶风》,正如孟子故意说的那句一样,光从诗文本身,很很难了解到其潜台词的。
这一点在序文里就交代得很清楚了。这位母亲生了七个孩子,等他们长大成人了,于是就准备改嫁。尽管没有说明是什么原因要改嫁,但就是要这么做。
对于子女来说,这是一个很尴尬也很难受的事情,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虽然无可奈何,但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高子所问的问题,就是说这两首诗的作者都对父母心里有想法,但是为什么《凯风》这首诗却没有怨气。
孟子微笑着解释了起来。
《凯风》这首诗中,因为母亲的过错小;《小弁》这首诗,却是父亲的过错大。
父母过错大,却不抱怨,是更疏远父母的表现;父母过错小,却要抱怨,是反而激怒自己。
疏远父母,是不孝;激怒自己也是不孝。
孔子也说过:舜是最孝顺的人吧,五十岁了还依恋父母。
听到这里,告子忍不住说道:“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这都能行?”
看着公都子不善的目光,告子赶紧补充道:“下一条,咱们说下一条。”
于是孟子就又说了起来。
宋牼准备到楚国去,在石丘这个地方遇上了孟子。
因为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于是孟子问道:“兄弟,准备去哪发财啊?”
宋牼露出忧国忧民的神色回答:“听说秦楚两国要打起来了,我准备去当和平使者。”
孟子又问了:“你准备怎么去当这个和平使者啊?”
宋牼回答说他准备先去见楚王,劝说他罢兵。
孟子就又问假如他不听,怎么办呢?
宋牼回答说如果楚王不听,他就再去秦国见秦王,劝说他罢兵。在两个国王中,我总会劝说通一个。
孟子说:“我也不多废话了,只想知道你的大概准备怎样去劝说他们呢?”
宋释回答:“很简单啊。我将告诉他们,交战是很不利的。”
孟子说:“先生的动机是很好的,可是先生的提法却不行。”
宋牼不悦地问是怎么不行。
孟子就说了,您老先生用利去劝说秦王楚王,秦王楚王因为有利而高兴,于是停止军事行动;军队的官兵也因为有利而高兴,于是乐于罢兵。做臣下的心怀利害关系来侍奉君主,做儿子的心怀利害关系来侍奉父亲,做弟弟的心怀利害关系来侍奉哥哥,这就会使君臣之间、父子之间、兄弟之间都完全去掉仁义。
宋牼就问那又怎么样呢?
孟子答曰心怀利害关系来互相对待,这样不使国家灭亡的,是没有的。若是先生以仁义的道理去劝说秦王、楚王,秦王楚王因仁义而高兴,于是停止军事行动;军队的官兵也因仁义而高兴,于是乐于罢兵。做臣下的心怀仁义来侍奉君主,做儿子的心怀仁义来侍奉父亲,做弟弟的心怀仁义来侍奉哥哥,这就会使君臣之间、父子之问,兄弟之间都完全去掉利害关系,心怀仁义来互相对待,这样还不能够使天下归服的,是没有的。能用仁义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去谈利呢?
告子心里暗骂了一通:丫的说的头头是道,但真要按照你说的这么去做,这事能办成的话,我家那咸鸭蛋送给你吃了。
当然,骂贵骂,为了生活费这个最重要的东西,暂时还是不和他吵。
孟子话题打开之后,谁都拦不住,于是接着又讲它住在邹国等国家时候的事。
当时皱国是一个叫季任的家伙留守任国代理国政,于是派人送礼来结交孟子,孟子接受了礼物却不回报。
后来他住在平陆的时候,储子做齐国的卿相,也送礼来结交,他也是接受了礼物却不回报。
不久孟子从邹国到任国,拜访了季子;从平陆到齐都,却不拜访储子。
他的徒弟屋庐子就说了:“咱们这事办得有点不地道。”
孟子反问怎么个不地道了。
屋庐子就问了:“你到任国拜访了季子,来齐都却不拜访储子,是因为储子是卿相吗?”
孟子答道:“不是。”
屋庐子问怎么个不是了,于是孟子解释了起来:《尚书》里面说“享献之礼可贵的是仪节,如果仪节不够,礼物虽多,只能叫没有享献,因为享献人的心没有用在这上面。”我不去拜访储子,是因为他没有完成那享献的缘故。”
接着就是公都子记起来的一件事狼来了。
当时孟子离开齐国的时候,淳于髡质问他:“重视名誉功业是为了济世救民,轻视名誉功业是为了独善其身。您为齐国三卿之一,对于上辅君王下济臣民的名誉和功业都没有建立。这个您离开,仁人原来是这样的吗?”
孟子说:“处在卑贱的职位,不拿自己贤人的身份去服事不肖的人,是伯夷;五次去汤那里又五次去桀那里的,是伊尹;不讨厌恶浊的君主,不拒绝微贱的职位,是柳下惠。三个人的行为不相同,但总方向却是一样的。一样之处是什么呢?应该说就是仁。君子只要仁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相同呢?”
淳于髡说:“当年鲁缪公的时候,公仪子主持国政,泄柳和子思也都立于朝廷,鲁国的削弱却更加厉害,贤人对于国家毫无好处竟像这样啊!”
孟子说:“虞国不用百里奚,因而灭亡;秦穆公用了百里奚,因而称霸。不用贤人就会招致灭亡,即使要求勉强存在,都是办不到的。”
淳于髡说:“从前王豹住在淇水边,河西的人都会唱歌;緜驹住在高唐,齐国西部地方都会唱歌;华周杞良的妻子痛哭他们的丈夫,因而改变了国家风尚。内部存在什么,一定会表现在外。如果从事某项工作,却看不到功绩的,我不曾见过这样的事。因此今天是没有贤人,如果有,我一定会知道的。”
孟子说:“孔子做鲁国司寇的官,不被信任,跟随着去祭祀,祭肉也不见送来,于是他匆忙离开了。不了解孔子的人以为他是为争祭肉而去,了解的人则认为是为鲁国失礼而离开。至于孔子,确实要自己背负一点小罪名而走,不想随便离开。君子的作为,一般人不来是不会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