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前提在,后面就算是自己死了,他也大可说是自己身虚体弱死于风寒,到时,他那侄子姬铭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顶着自己的位置进来。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下流下贱……
田小树心里一通暗骂,接过纸条看起来。
虽说不齿这姬堂的为人,但不得不说,他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我呸!
想歪了。
老七看田小树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道:“小树,我到他今早又去找你,所为何事?”
“少打听!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田小树看了老七一眼,灵光一闪:“几个意思?莫不是你现在也被他排挤了?”
“嘿嘿,这……这怎么可能,我都在狱卫干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还受排挤?”
“得,你要是不受排挤,也不可能被他们轰出来吧?”田小树一眼看破,用肩膀撞了下老七:“七哥,我这里有个大买卖,你敢不敢做?”
老七似乎猜到几分,回头看了眼公廨的方向,有些犹豫不决。
田小树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立时打消前一秒冒出来的主意。
“行,您老仔细想想,想明白了再和我说也不迟。我也不瞒您,这地方要是待不下去,我打算开家饭馆,到时您想明白了就来掺和一脚,凭我这手段,一年到头总能让你分上几两银子。得嘞,先告辞!”
“行,容我想想!慢走。”
目送田小树离开,老七转身进公廨大门。
大门后面,姬堂一脸阴沉地走出来。
“大人!”
“嗯,我都听到了,看来这小子也知道斗不过我姬家。他要是真识趣,本小旗倒也可以全了他这心愿!行了,去做事吧!”
“是,大人!”老七听着这话,却是真的心动了。
要是有姬堂出手,那田小树的饭馆还真有可能开起来。到时自己出点银子,如他那句话,一年到头总能分点银子的。
可惜的是他们都不知道,田小树心里真正的想法可不是这样的。
回到家,换了套青色的长袍,揣着几百两银子,田小树浑身是胆地往教坊司走去。
心里却是在思量着要怎么做才能如愿以偿。
来到教坊司,田小树才发现自己太心急,来得太早了。教坊司一般都是申时开门营业的。而其他的勾栏则是得到酉时才许开门。
迟一个时辰,这里面的文章自然是大了去。
不过,现在回府是不可能的,左右看看,田小树走进教坊司对面的酒楼。
上二楼,选雅座,边喝小酒边等候。
有钱,就得造。
不管怎样,先把人认清了再说。实在没办法,到时就给两人来个男上加男,公之于众,看他们两个到时还有没有脸活。
想到妙处,田小树不禁露出贱贱的笑容。
一大早进酒楼的人不多,但午时过后,入内的人渐渐地多起来。
有些人和田小树的心思差不多,喝着小酒候教坊司开门。
人多是非多!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