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梅被活活地打死了,血从台阶之上流下去,陆卿卿看着那刺目的红,神色未变。
她变得比从前更心狠了。
沈烬僵在原地,回过头打量着陆卿卿,不过一眼,又匆匆地离开,跟陆卿卿之间没有太多的话要说。
他回去轿子里,看着剧烈咳嗽的姜九越,女人哭得不成样子,倒在一侧。
姜九越的声音委屈极了:“她好狠的心,再怎么画梅也是府上旧人,她说杀就杀了……阿烬哥哥,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你曾经跟我说起温柔心善的姑娘。”
“嘘。”沈烬显然是烦了,不想听姜九越回忆过往,“别再说了。”
“阿烬哥哥是怕了,对吗?”
姜九越倒是心狠了,她故意踩着沈烬此刻低落的心,她要揭开沈烬心头那个伤疤。
“就因为她是你曾经心上人,所以她可以胡作非为,所以她可以害死画梅,是吗?”
“你不要再说了。”沈烬情绪平稳,“往后也不要再牵扯上陆卿卿,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权当不知道。”
“!”
沈烬这满是威胁的口吻,让姜九越一瞬间闭了嘴,他都知道了?
回去的马车上,姜九越再没有说起一句,车内的气氛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而此时。
宫内,沈阿淮闻到那股血腥味,连连捂着嘴,忍不住呕吐,她走到陆卿卿的身侧。
“哥哥都知道,可却眼睁睁看着画梅送死,卿卿,姜九越这女人颇有手段。”
“回去吧,这里气味太难闻了。”陆卿卿催促道,“莫要那血脏了你的衣裳。”
天慢慢下起大雨,陆卿卿目送他们将画梅的尸体收拾完,只是裹了个草席便丢去乱葬岗你。
宫内多的是心狠手辣的人。
陆卿卿匆匆回了侯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去佛前上了一炷香,她虔诚地俯首,心里念着什么。
谢止昀见她这般,有些茫然:“从前不见你求佛,现在这是怎么了?”
“……”
陆卿卿不理会这聒噪的男人。
谢止昀却拿满满引她,他无奈的很:“满满今天恢复的很好,还对我笑,喂我吃果子哩。”
谢止昀在炫耀,他走到陆卿卿的身侧,知道这女人最近身心疲惫,也明白之前自己走的那步棋有多过分。
“对不起,陆卿卿我该跟你道个歉,我不该把你送去给沈烬。”
“闭嘴吧,你不当人的时候我看着还顺眼点。”陆卿卿淡漠的吐槽,从屋子里出来便回去哄满满睡觉。
她看着睡梦中的满满,脸色变得红润许多,这几日毒也解得差不多了,陆卿卿想让谢止昀问问济世堂的大夫,那毒叫什么名字。
要扳倒姜九越,不可能靠舞衣这一件事情,这样心狠连个孩子都放不过的女人,不趁早斩草除根,她做得出更狠的事情。
……
雨落了一夜,沈烬站在窗前,看雨打芭蕉,他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许是想起陆卿卿那狠绝的模样。
心跟着抽疼。
一侧的方知洵气疯了,他揉了揉疼得快死的脑袋:“你到底想干什么,身体才刚刚恢复,现在又要熬死自己吗?”
“她……好像不再需要我保护了。”沈烬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一瞬间点燃了方知洵。
方知洵气他不顾自己重伤才刚刚痊愈的身体,硬是要在这里伤春悲秋。
“是呢,人家都成亲了,有夫君了,还需要你?”方知洵笑了,“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不是要你亲手作践自己的。”
“……”
“还有,你别辜负了九越,你承诺过人家什么,总该清楚,别守着一个旧人生生把自己折磨死了,在你快死的时候,她陆卿卿在什么地方,没有九越,你早完了。”
方知洵骂骂咧咧的,但此时的沈烬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