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参与了M88发动机研发过程的美国人，都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p>

但现在他有点拿不准了。</p>

以前光笑话唐宁街十号知道消息的速度不如克里姆林宫。</p>

现在一看……</p>

香榭丽舍大街得到消息的速度，也未必就能比得上……</p>

这思维一旦发散开来，那就收不回去了。</p>

好在旁边的维斯塔还比较理智：</p>

“我觉得不会。”</p>

“无论是泄密还是串通，华夏人都没道理能渗透到这种程度。”</p>

“但是……”</p>

艾德斯坦纳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p>

“那还有什么可能性？”</p>

“总不能真是他们分析出来的吧？”</p>

维斯塔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用尽可能笃定的语气回答道：</p>

“也说不准……万一呢？”</p>

“我觉得……反正已经这样了，那不如就按照他们说的试试……”</p>

在阵风项目上面，达索和斯奈克玛虽然是合作方，但两边的利益也并不完全一致。</p>

就像之前达索就想过绕开后者单干，通过挟中自重来让通用电气松口，买一批F404发动机先用着，至少把第一批量产型阵风C给准时准点交付出去。</p>

而现在，作为斯奈克玛一方代表的维斯塔也有着自己的想法。</p>

那就是不管怎么样，先让M88达到堪用状态再说。</p>

至于会不会影响到阵风日后的出口……</p>

抱歉，如果出口的阵风上面装的是F404或者其它别的什么型号的动力，那对于斯奈克玛来说就相当于零。</p>

艾德斯坦纳低头不语，心中显然是在天人交战。</p>

他知道这种情况其实没得选，但如果谈判结果如此难看的话，对于他的履历来说绝对是个污点。</p>

“好吧。”</p>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总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样子是下了决心：</p>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种情况，确实跟我们最开始的估计有比较大的出入。”</p>

“我個人原则上同意维斯塔博士的意见，不过最终决定如何，还需要看国内的意思。”</p>

……</p>

实际上，在谈判开始之前之前，大部分外人甚至都认为，就算华夏和法国在大面上都有合作的意愿，但因为缺乏互信，所以只要到了抠细节的时候，就一定会谈崩。</p>

因此，都在等着看乐子。</p>

然而，没有人能想到，这场谈判会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结尾。</p>

在双方如预估那样僵持了半天之后，局面却忽然急转直下。</p>

速度堪比山体滑坡。</p>

第二天，是全天休会。</p>

第三天，双方突然宣布，已经就联合研发一事达成一致——</p>

由于军用发动机的敏感性，不能将尚处在研发过程中的发动机直接交到华夏航空动力集团手里。</p>

因此，斯奈克玛将在华夏挂牌成立一个研发中心，并将M88发动机至少50%的开发工作从欧洲转移到这里。</p>

然后，当天晚上，两边就举行了签字仪式……</p>

而围观群众们此时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更别提做出应对了。</p>

直到四天之后，已经耻辱下（回）播（国）的艾德斯坦纳突然接到了来自公共关系部门的报告。</p>

“通用电气方面发来消息，表示经过公司法务部门的努力，已经找到了绕开出口限制的方式，所以从明年1月1日，也就是本周六开始，可以向我们提供F404GE402发动机……”</p>

艾德斯坦纳看着手中的备忘录气的头皮发麻，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制止住了自己把手中文件撕碎的冲动。</p>

早你们干什么去了？</p>

现在老子拼着身败名裂把合同都签了，M88样机都装机送过去了，你们想起来可以出口啦？</p>

晚啦！</p>

“所以……我们要怎么回复？”</p>

站在对面的下属看着艾德斯坦纳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p>

“回复？”</p>

后者气得直接笑了出来：</p>

“告诉美国人不用着急，可以等到我们研发帝国战舰对付银河帝国的时候，再把F404卖给我们……”</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