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老头的路子挺野,我已经心生退意,正打算出去,老头已经招呼了上来。
“皮肤病?”
老头对我勾了勾手,我也不好再退出去,点了点头,走进了诊所,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老头从屁兜后面摸出一副老花镜,随后戴上了一副手套,像是怕我传染他一样,随后才抬起了我的胳膊观察了起来。
“大夫,怎么说?”
我挑了挑眉毛,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表情。
经过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我并不侥幸的认为我肯定没问题。
不论是被堕龙开膛破肚的记忆,还是身上的斑点,亦或是刚才在饭馆吐出来的鱼鳞和肉虫。
这些都表明了,我的身上出了很大的问题。
来看医生,只是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把身体的异常试着解决掉。
哪怕是老头说我已经死了,也都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老头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直咂吧嘴。
我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想个借口把我身上的异常糊弄过去,免得让这老头吓出问题来。
“你得多埋汰,才能把身上弄成这样啊。”
老头取下老花镜,直吧嗒嘴。
“那这么说,我没啥事?”
我心中一喜,笑着问道。
“没事,不爱卫生导致的湿毒过盛而已,喝点中药,针灸疏导一下经络就好了。”
老头轻描淡写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我忽然觉得这老头脸上的猥琐都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一种世外高人的超然。
在老头的指挥下,我喝下了一碗灰黄色的药。
中药的味道向来不是很好,但是这一碗,却是十分的甘甜。
我眉头皱都没皱,一口气直接喝了个干净。
我的身体也并没有排斥,这碗药喝下去,我的饥饿感顿时好了许多。
“好喝么?”
老头一边用酒精擦拭着银针,一边平静的问道。
我使劲点了点头。
“呵呵,好喝就好。”
老头笑呵呵的说着,已经拿着消好毒的银针走了过来。
我在老头的指挥下平躺好,闭上眼睛,准备针灸。
右手手腕处先是传来一阵刺痛,随后整个手臂都麻痹了起来,像是已经不再属于我了一样。
我睁开眼睛想要看看,但是却被老头用手按了回去。
“湿毒太重,难受是正常现象。”
听着老头的解释,我这才继续躺了下去,尽力忍着那种不适感。
但是不知怎么的,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从手腕开始,我全身的各个关节都被插上了银针。
麻痹感越来越强,我全身都渐渐陷入麻痹,不再受控制。
眼看着只有左手还能动,我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瞳孔一缩,老头手中的银针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泛着幽光的黑色长针,如同一个个小锥子一样。
此时他正在我的正上方表情诡异的看着我。
我正要挣扎,老头眼疾手快,一根黑针直奔我的天灵盖刺去。
噗嗤一声,黑针没入了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