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西行以博采众长</p>

根本来不及去抓住张静清的手，悲伤的情绪从张之维双眼中的空缺流露出来。</p>

师傅本来在那里的。</p>

“阿弥陀佛。”解空闭眼，道了一声佛号。</p>

其他人肃穆的站着，都是沉默不语。</p>

罗素抬头，瞳孔没有焦距，目光好似穿过屋顶，看向苍穹。</p>

张静清好像化作了一道金光，飞很远，最后，并入北斗七星中间，为其增添了一抹微光。</p>

罗素暗自思索。</p>

北斗七星寓意太多，道法中大多都有七星的影子。</p>

天罡步，七星阵……</p>

但张静清去那里，显然是第一代天师飞升后，就在那里居住了。</p>

到时候，自己应当前去拜见的。</p>

天师府大殿中。</p>

张怀义浑身颤抖，天师度正在他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血肉上镌刻‘活’阵法。</p>

太疼，太痛，以至于他都没有看到张静清消逝的那一幕。</p>

但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没有死。</p>

因为天师度知道。</p>

如果他功德圆满，也会像自己师傅那样，被天师度传送到仙界。</p>

“师兄。”张怀义侧过头，言语从牙缝中龇出来，“师傅一切都好的。”</p>

张之维一怔，低头看向师弟。</p>

张怀义体表还残留着金色的光晕，瞳仁更是被金光浸满。</p>

一切，都是天师度吗？</p>

张之维眉眼耷拉下来，走到一边的柱子旁，松松垮垮的靠在上面，浑身的骨头像被抽走了。</p>

师傅终究是不在身边了。</p>

他突然扯了扯嘴角，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p>

丝缕鲜血流进嘴里，有些腥涩，比沙子进了眼中还要难受。</p>

要是师傅能再打我一顿就好了，不应该修为提升那么快的。</p>

之前变强的雄心壮志，突然崩塌。</p>

现在，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p>

罗素看了张之维一眼，没有说什么。</p>

修行本就离别多，苦厄难替他人过。</p>

没必要劝说，即使张之维走不出来，但——</p>

走不出来也是修行的一部分。</p>

方清风等等长辈显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们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p>

有的，只是对弟子道行的殷切期盼。</p>

如果自家弟子能像罗素一下，他们也许也能早一步去仙界逍遥。</p>

一夜无话，大筒木羽衣比往常都沉默许多，罗素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继续消化这一次的所见所得。</p>

第一代天师指点的东西不少，但都是常人可以修行的东西。</p>

祂并没有把自己的道，亦或者仙人的一些功法教给罗素。</p>

只是分享了一些古时失传的技巧，就像金光咒和五雷法的课外习题册一样。</p>

罗素如果访问古迹，也许也能得到同样的东西。</p>

不好为人师。</p>

这是罗素对第一代天师的印象。</p>

罗素很喜欢这种感觉。</p>

既然仙人已经认为他有成仙之基，他也不喜欢有人剧透成仙的奥秘。</p>

自己探索出来的，才是让内心最舒服的。</p>

不过，罗素还是能认知到自己个仙人之间的差距的。</p>

虽然他能挥手断河，垒土成山，但他还是个凡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