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什么意思
流动的水不会腐臭,经常转动的门轴不会被虫蛀,比喻经常运动的事物不容易受到外物的侵蚀。
用在痛风这病上,即是指整天坐着不怎么动弹的人,越是容易患上痛风。
陆轩转头看向陈兴华:“能治,不过能治的前提是你得配合才行,如果每天胡吃海喝的,不忌嘴,海鲜啤酒痛风套餐天天来,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这次我一定不再乱吃了。”陈兴华连忙发誓。
“昨天晚上到现在可把我给痛死了,之前我只是听说痛风这玩意很难受,可又没到自己身上,感觉大家说的都有些太夸张了些。”
“那现在呢自己体验了一次后感觉如何”
“生不如死。”
陈兴华叹了口气道:“陆医生,您是不知道,我从租住的小区来到这里用了多久,最多十分钟的路程,我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这还是路上经常有小伙子见我行动不便,跑上来搀扶我一段,不然我一个小时也不见得能走完。
太痛了,脚都不能落地的那种,只要轻轻碰一下,那个酸爽,我这辈子都没碰到过。”
“知道痛了,那以后就注意点,特别是吃的方面。”
“我记下了。”
“不过,陆医生,这病不是不能治愈吗”
“谁说不能治愈的”
“我听那些去大医院看病的人都这么说的,只能靠吃药,药吃着的时候还行,不吃没两天就犯病,而且这还是忌嘴的情况下,不怎么忌嘴的话,光吃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陆轩想了想,解释道:“西药大多治标不治本,吃了药自然能有效果,不吃再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不是说吃中药就一定能够治本,治本的同时,也得患者在平时的生活中会配合才行,不改变以往的饮食习惯,你就是把医生给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也没用。”
“嗯嗯。”
陈兴华连连点头,虽然只是一个晚上,可他真的已经痛怕了。
“我其实以前就是没听说过痛风会这么厉害,身边又没有痛风的朋友,唯一接触过的还是在医院,大家又没什么交情,自然说的不多,谁知道痛风竟然这么痛苦啊!”
陈兴华说这话,陆轩倒是没说什么,这话,倒不像是撒谎,事实上,即便是现在,依旧有很多人都没怎么听过这病。
可不得不说的是,痛风的患者年龄却是越来越小了。
刚发现痛风时,很多人当时跟陈兴华的态度差不多,并不觉得有啥。
哪怕有人提醒了一样不忌口,隔三差五的大鱼大肉,啤酒龙虾。
又想着,反正身体也没啥事,看不看医生也没什么关系,或者自己在网上买点药,吃点双氯芬酸钠止痛,晚上加服碳酸氢钠片碱化尿液,多喝水,这样一通操作下来,可能一星期左右也就好了。
这样以来,患者自然而然就放松了警惕。
好了伤疤忘了痛,直到最后严重了,长了痛风石,不得不手术。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吃尽苦头了。
而且,到了痛风石的程度,中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疗好的了。
想到这里,陆轩看向对方,解释道:“你的情况就是身体太过肥胖,加之每日应酬多,过食酒肉之物,而致代谢失调,湿浊热毒内侵,而致指趾腕关节肿痛不已。“
听到这话,陈兴华倒是没说什么,他知道陆轩说的都是事实。
倒是季修文眉头一皱,“内经中好像有这方面的一些记载。”
“当然。”
陆轩笑着道:“不知道伱记不记得,《内经生气通天论》中有这么一段话,“湿热不攘,大筋软短,小筋弛长,软短当拘,弛长为瘘”。”
“有点印象。”
“有点印象没用,不说全部记住吧,最起码也得记得一个大概才行,得知道到底说了什么,不然你以后总不能遇到患者就去翻书吧”陆轩反问一句。
季修文郁闷的不行,我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他也知道,陆轩说的就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这些内容不记住,更别谈什么弄懂其中的含义了,更别说治病救人。
中医,临床经验是重要,可基础同样不可忽视,没有牢固的基础,也建不起一座摩天大厦。
“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把内经背的滚瓜烂熟。”季修文一脸认真,这一次,他是真打算豁出去了。
以后聚会什么的,都跟他没关系。
他现在有陆轩带着,比其他人天生就有巨大的优势,若是还不努力一点的话,这点优势迟早被其他人追赶上。
而且,之前开例会的时候他也在。
卫生院后面那栋大楼一旦启用的话,中医科就得大肆招人了,鬼知道顾华华这些人会不会过来,到时候,大家都是同学,陆轩总不能只教他,不教其他人吧
真到了那时候,他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得趁着现在,疯狂地提升自己。
即便是那个时候,其他人来了,他可能已经有了独自坐诊的能力了。
这样一来,差距自然就会越来越大。
一念及此,季修文内心也是激动地不行,但很快就归于平静,能不能站起来,还得靠他自己的努力才行。
就跟陆轩说的,如果聚会没去,他在家一天能学不少东西,关键是,上周接触的病例病案都能再复习几遍,加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