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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伯当见丁春秋神情激动,当下便猜到这人应该对丁春秋相当重要,当下指着身后的松鹤楼道:“丁前辈,那人便在您身后的松鹤楼中!看架势,他是去吃饭的,想来还没有离开!”
丁春秋闻言,又缓缓倚靠在了竹椅上,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羽扇:“念在你对老夫尊敬,以及提供了情报的份上,老夫便不杀你了!否则,就凭你回头看老夫不耐的眼神,老夫便回要了你的狗命!”
姚伯当额头冷汗直流,连连点头,口中更是不停道谢。
不用丁春秋多说,他找来的那群喽啰便向着松鹤楼走去了。
松鹤楼门口,丁春秋思忖了一番,随后便道:“将旗帜收起来,你们去一旁的巷子中等我!”
丁春秋说罢,便直接走进了松鹤楼中,丁春秋左右看看,最后便一眼看到了窗台边上的段誉。
“英俊潇洒,倒是对的上,风流倜傥……老夫怎么看着一股书呆子气息?手中怎么也没有宝剑?”
丁春秋眉头皱起,整个松鹤楼都张的歪瓜裂枣,段誉身处其中简直是鹤立鸡群一般。
丁春秋方才只是问了姚伯当是否有人吸他们的内力,姚伯当的确照实说了,丁春秋也听了,可丁春秋却是唯独忘记了问姚伯当那人的名字!
“小二!”
丁春秋叫住了一个店小二。
“那位公子可是刚来不久?”
丁春秋指向了“苏黎”。
那店小二顺着丁春秋手指的方向看去,连连点头:“不错,刚来没一会儿,还吓走了我几位客人呢!嘿,这位公子莫非有三头六臂不成?!”
丁春秋听着店小二的话,微微点头。
嗯,稳了,的确就是苏黎!
丁春秋眼睛眯起,这苏黎乃是李秋水的弟子,武功定然不弱,且看他用他的看家本领……毒,来毒倒他!稍稍折磨一番,也不怕这小子不交出北冥神功来!
丁春秋低头看了一眼,他跟李秋水已经数十年不见了,他早就满头白发,哪怕是李秋水当面都未必能够认出他来,更遑论“苏黎”了!
哼,且看他略施手段!
丁春秋缓缓走上前去,直接坐到了段誉的身前。
段誉正在吃饭,忽然一大团身影坐在了自己身前,他是有些懵逼的。
可不等他开口,便听到这人道:“这位公子,一楼座位已满,老夫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不方便上二楼,可否跟公子共用一桌啊?”
段誉左右看了看,果然是如同这位老先生所说一般,座位上都坐满了人,当下说道:“自然可以,老先生请坐!”
丁春秋笑吟吟地坐了下来,目光始终放在段誉的身上。
段誉被丁春秋看的头皮发麻,这人虽然长得仙风道骨,可给段誉的感觉却是怪怪的,再加上对方看他的眼神实在炽热,更是让段誉怀疑这位老先生的性取向。
“天气渐热,居然都有了苍蝇!”
丁春秋点了一碗面,面上来之后,只见丁春秋看着空中的苍蝇笑呵呵的说道,手中羽扇在桌子上轻轻一挥,仿佛是真的将那一只苍蝇给挥走一般。
段誉看了丁春秋一眼,继续埋头吃了起来,美食配美酒,段誉两只手都没有闲着。
丁春秋就这么面带笑意地看着段誉吃饭。
他自然没有这么好心为段誉驱除蝇虫,方才那挥舞羽扇的动作乃是他刻意为之。
就在方才,他已经在羽扇之间放置了毒药,随着他用手那么一挥,羽扇中的毒药便已经被他下在了段誉的饭菜之中。
丁春秋眼睛眯起,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段誉。
表面不懂声色,心中却是狂念:“吃啊!吃!”
随着段誉吃下了一口饭菜,丁春秋更是直接笑出了声音。
段誉看向丁春秋,眼中尽是疑惑之情,这老先生,怎么神神叨叨的?
“老先生何故发笑?”
段誉道。
丁春秋缓缓摇头,却是笑而不语。
这傻蛋已经吃下了他的毒药,耐心等待毒发就是了,扯什么淡?
难不成还说一番“我笑你苏黎无智,秋水少谋,若是我,出门在外绝不跟陌生人一同吃饭?”
开玩笑,他丁春秋眼中只有北冥神功,绝无其他。
段誉眼中尽是不解之色,想了一会儿索性不再去想,更卖力地吃了起来,他已经决定了,吃完之后就在松鹤楼修整一天,明日再出发前去大理无量山。
“对,对!吃吧,多吃点儿!”
丁春秋看着段誉,眼中笑意更甚。
忽然,段誉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瞪大,筷子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神情狰狞,用手捂着脖子。
“毒发了?”
丁春秋眼中尽是亮光,北冥神功,即将到手了啊!
“哈哈哈哈!”
丁春秋见计策已成,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松鹤楼中,不少人的目光齐刷刷向着丁春秋看了过来。
对于别人异样的眼神,丁春秋然不管,继续仰天大笑。
“老先生……伱又在笑什么?”
段誉的声音再度响起,丁春秋仿佛被人给掐住了脖子一般,愣是笑不出声音来了。
丁春秋瞪大了眼睛,看着缓缓放下酒杯的段誉,有些懵逼:“你………你没事?”
段誉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老先生您,忽然放声大笑,您没事儿吧?”
丁春秋愣愣地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心中越发懵逼。
他下的毒虽然不是什么入口即亡的毒药,却也会让人饱受折磨,按照时间,药效早就应该发作了才是啊!
想到此处,丁春秋当即拿起了一个空酒杯,自来熟的拿过了段誉的酒壶为自己倒满,随后又为段誉倒酒,趁机又在酒中下了剧毒。
他还就不信了!
“无碍,无碍,我见公子英俊潇洒,心中喜悦,故而放声大笑!”
丁春秋笑道:“公子,我与公子一见如故,想要敬公子一杯!”
“老先生谬赞了!老先生乃是长者,应当我敬老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