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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个宝……宝……”

“宝什么……娘娘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你这是快不行了？”

宝月靠近安嫔，靠在她身侧，眼神冰冷嗜血。

“你知道吗？冬春一直都没背叛过娘娘，是娘娘自己认为冬春背叛了娘娘。

奴婢当时就在想，冬春对娘娘如此好，待娘娘如此真心，也不嫌弃娘娘蠢笨不会说话，迟早会害死她，反而还一心一意的为着娘娘。

可是娘娘啊，你都做了什么……

你将唯一真心待你的人抛弃了。“

安嫔这才想起冬春，想起那个日日夜夜都配着自己。

打小就对自己言听计从，却从未害过自己的冬春。

“你……你……冬……冬春……”

安嫔的手举起又放下。

“娘娘大概自己也知道后悔了对吧？

冬春真是瞎了眼，才会跟娘娘这么多年。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娘娘觉得冬春可还会甘愿被你害死？”

安嫔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求……求你……不要……再说……”

冬春的样子不断地往她脑海中涌，即使她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也依旧止不住地复现出冬蠢死前那张凄惨狰狞而又痛恨自己的脸。

安嫔像是被什么打败了一样，颓丧下来，也不再做挣扎。

“娘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宝月看着安嫔身下浸湿的被褥，嫌弃地挪开了眼。

“娘娘，是不是感觉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身子是不是也轻飘飘的无力了？

意识是不是也开始涣散，我相信不久，娘娘看奴婢的眼神都会变得跟鬼一样空洞。

到时候，娘娘估计要去见阎王了。”

宝月冰凌的话语让安嫔本就冰凉的身子，如坠入冰窖。

是啊，她现在是将死之人，是被抛弃的人，她要去见冬春了，要去底下给冬春赔罪了。

“娘娘，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吗，冬春其实是我的表姐。”

安嫔不敢置信地看着宝月。

宝月眼神冰冷接着道：“娘娘，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奴婢是被抱走的，冬春和奴婢其实是亲姐妹。”

安嫔简直不敢相信，冬春……为何……

“娘娘是不是很想知道，奴婢为什么不救冬春？

娘娘想让冬春死，奴婢有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向娘娘讨个公道罢了。

对了，奴婢之前在皇后宫里当差，娘娘怕是不晓得这回事。”

安嫔似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宝月，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娘娘就是将眼珠子瞪出来，也拿奴婢没办法。

之前冬春千叮咛万嘱咐娘娘忌口，娘娘可忌口了？

奴婢不知道娘娘需要忌口什么，自然是按着娘娘的口味来。

隔壁六公主也同奴婢说，娘娘任性，不听劝，还心气高，更喜欢看人下菜碟。”

安嫔嘴里虚弱的念叨：“苏……苏樱儿……”

“六公主之前没少受娘娘的欺负，娘娘都想要人家的命了，人家若还不知道还击，岂不是傻！”

宝月将话说得很明白，可奈何安嫔就是再恨，也起不来。

她现在意识开始涣散，跟本就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想旁的事情，恨不得一觉睡过去，就再也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