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夫妻俩脸彻底黑了下来,两人在县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毅杰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谁见了不奉着捧着?
什么时候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两人和他们的大女儿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陈院长憋着一肚子的火对宋淑琴和宋老太道,“二弟妹,今天这事你们宋家可办的不地道,本来讲好的事,我们也是应你们要求过来的,可结果呢?不仅不承认,还什么人都能上来踩我们一脚这事,今天可不算完!”
说完陈院长重重的哼了声,抬脚率先往外走。
陈夫人和她大女儿扯着不情不愿的陈毅杰紧随其后。
他们三人也是对这个儿子/弟弟怒其不争,都被人这么说到脸上了,那眼睛还黏着宋加雯不放。
你黏着人家,人家要是对你有点意思也行啊,可关键是人家从进门到现在,那眼睛就没正眼瞧过他。
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要是在平时,一个乡下小丫头,不愿意也得愿意。
可现在不是事情闹开了吗?
不说宋加雯外婆和舅舅吧,就江海中学的校长
陈院长作为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区区一个乡镇中学的校长,他倒是不把他放眼里。
只是这种人有时候处理起来较麻烦,谁知道他的桃李中有没有在县里甚至市里任职的?
从他亲自过来也能看的出,这人对宋加雯很重视。
陈院长深知宋加雯和他儿子的亲事大概率是不成了,只是平白跑一趟,他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临出门之前,陈院长回头阴翳的看了眼宋加雯。
他这一眼,被谢彦海瞧了个正着。
妈的,他什么意思?
宋淑琴原本想跟着陈院长一家四口离开,但又有点不敢,这么一犹豫人就走的没影了。
今天这事没谈成,等回到陈家,势必没她好果子吃,要知道她和她男人的工作可都是靠陈院长安排的。
眼瞅着她儿子也马上中专毕业
这个死丫头,不要再连累着她儿子没工作。
她扭头看向宋老太,压低声音咬着牙道,“妈,这死丫头要是不答应这门亲事,你两个孙子的工作可都泡汤了。不要说他们,就是我的,我那大伯哥也有可能给我弄没了。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总得要从别的上面找回来。我没了工作,以后每个月可没钱孝敬您。”
宋老太这会脸色当然也很不好看,她就觉得宋加雯是她孙女,那她这个亲奶奶做主把她的亲事定下来有什么不对?
只是因为石佩荣以前收拾过她,看见她就条件反射的发怵,所以这会纵然心里不高兴,也不打算当着石佩荣的面说什么。
没必要跟她正面冲突。
但她心里却想的是,人是她宋家的,这帮人能拦一次,还能拦两次三次?
一个臭丫头片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所以这会听到宋淑琴的话,她还能反过来小声安慰她,“你怕什么?回去跟你大伯哥说,这门亲事肯定是能成的。这些人再蹦跶有什么用?他们还能天天住在你三哥家?只要这死丫头是宋家人,只要你三哥三嫂愿意,那她就得按咱们的意思办。”
说完又示意她,这会不适合闹,闹了也没用。
于是这母女俩拍拍屁股也走了。
堂屋空了出来,石佩荣请王校长等几位老师进去坐。
“宋加雯妈妈,我记得以前开家长会,都是宋加雯姐姐参加的,所以她是没把宋加雯的情况反应给你们吗?”
班主任于老师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她这么好的苗子,在江海镇可以说几十年都遇不上一个,你们不好好的培养,却要”
于老师气的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都在颤抖,后面那些话想说却又不知用什么语言说,他也是忍着才没爆粗口。
这特么是一对什么父母?
英语薛老师对谢静英道,“谢姨,我跟溪雯是同学,我姓薛。我现在教加雯英语,我记得之前我有跟溪雯通过电话,告诉她加雯今年可以争一下市状元。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这话带给您,如果没有,那我就再给您和叔叔说一遍。
市状元,在咱们江海镇,可能这么多年只能出一个。
当然,高考还没开始,你们也可以说我们在吹牛,毕竟云州的教育资源和条件要比我们好的多。宋加雯可以在我们学校常年霸榜第一名,但跟云州的尖子生比可能压根不显眼。
很多人都这么想,我们不奇怪,可她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咱们可以高考瞧。”
薛老师是位女老师,但说气话来口气却比于老师还要硬。
“听说溪雯昨天就回来了,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