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心头一凛,太子妃?顾舟停竟然传太子妃?难道……
萧望只觉五雷轰顶。
其他听审的官员也是惊诧不已,面面相觑。
难不成,策划这场泄题案的是太子妃?
这……这没理由啊!
众人不由地联想到,太子和太子妃不睦的传闻。
莫不是太子妃因爱生恨,报复太子殿下。
只有萧琰不动声色地看着萧望。
这场戏精彩了。
顾舟停果真是人才,居然能查到太子妃头上。
秦司悦主仆三人被带到堂上。
不等顾舟停开口,龚侍郎便道:“给太子妃看座。”
顾舟停没有反对,且让她先坐一会儿,迟早是要跪下的。
秦司悦可以坐,但余庆和碧螺就没有这待遇了,顾舟停惊堂木一拍,语声冰冷:“跪下听审。”
余庆神色坦然,跪了下来。
碧螺害怕的紧,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抖,看了眼太子妃,又看向太子,太子眼中全是疑问。
碧螺缓缓跪下。
“余庆,本月十二,你可曾去过翠春楼?”
余庆不说话。
顾舟停冷哼:“装哑巴?来人,带翠春楼花娘。”
花娘被带了上来。
顾舟停拿出画像:“花娘,你看仔细,这画像是否依你所述绘制而成?”
花娘看了画,道:“这是昨晚一个姓姜的郎君根据妾身的描述绘制的。”
顾舟停把画像递给陈御史传阅。
这画像虽然笔触简单,线条粗糙,却是画出了人物的精髓,尤其是那双冷漠的眼睛,与堂下跪着的余庆别无二致。
萧望看到画,几乎一眼就能确定画像的人是谁,因为他见过这个人的画像,笔触,手法是一样的。
根本不是什么姓姜的郎君所画,而是姜晚柠。
至于画中人,便是余庆无疑。
“那么画中人是否就是本月十二在翠春楼问你褚飞凡的情况之人?”
“回大人,正是。”
“你看看,这人是否在公堂之上。”
花娘目光四下一扫,最后落在了跪在身旁的余庆,斩钉截铁道:“就是他。”
“他怎么问的?你又是如何答的?”
“回大人,当时妾身刚送走褚郎君,就被这位叫住,他给了妾身一锭银子,问妾身,刚才那位郎君可是考生?”
“妾身说,是的,他叫褚飞凡,来自泸州,妾身嘲笑道,不过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一个,然后他就走了。”
顾舟停示意官差把花娘带下去,又问蒋鹏程:“蒋鹏程,看清楚了,此人是否便是今日与你在清心茶楼见面之人,是否便是给你银子,许你好处之人。”
蒋鹏程看了余庆几眼道:“回大人,学生每次见他,他都戴着斗笠,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且他穿的也是便服,不是这身侍卫服,但学生认得他的手和他的刀。他的右手户口处有一道寸长的刀疤,他的刀柄上挂着一条蓝色的双鱼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