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妾不如男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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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簌的外衣对于许芝芝来说,尺寸过于大了些,她走路要格外小心才能不踩到前襟,虽然身边有侍卫专门给她掌着灯,可也走得极慢。

走到清漾居的门口,许芝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已经是深夜了,秋风丝毫不怜香惜玉,吹得她发丝飞扬,要不是身上这件黎簌的外衣比较厚实,她深知可能会冷得瑟瑟发抖。

“芝芝姑娘,走吧。”身边的侍卫说道,“其实姑娘不必难过,至今还没有人能在清漾阁过夜,大夫人和柳姨娘都没有过。

姑娘才来几日,能穿着大人的衣裳从这扇门出来,已经是大人特别的关照了。”

“是,多谢你。”许芝芝点点头,心里却并没有好受。

她身上的衣裳的确是黎簌给的,他披上来遮住她的时候,许芝芝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那一瞬间的占有欲几乎让许芝芝以为自己有所不同。

可他却依旧冷漠地赶走了他,虽然听景玉的话里意思是什么人来了,可让自己完璧归赵,也让许芝芝有很大的挫败感。

“哎……”许芝芝叹了一口气,裹了裹外衣,走出了清漾阁。

“给黎大人请安。”

“李沐快起来,你我之间不用如此生疏客气。”黎簌上前,将面前的少年郎扶了起来,“来时可顺利?”

李沐回头示意了一下身后人,“让黎大人担心了,多亏了林木,他身手极好,甩开了太子的眼线。”

黎簌看向身后那个叫林木的侍卫,他面容朗逸,身姿飒爽,点了点头,“那就好,只是……你父亲……抱歉,我没能保住。”

刚刚起身的李沐一听,立马又跪身,对着黎簌行了大礼。

“你这是为何?我说过,你我之间不要如此生疏。”

黎簌说着再次走上前去,想要将面前跪着的人扶起来了,可是这一次对方却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了,而是无比虔诚的找了他行了一个十分周的大礼。

“黎大人,但是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的部过程,大人将我父亲藏在那么难找的南风馆都被对方发现,可见这件事情归结到底是太子这边的眼线实在众多,大人已经进了能做的事情。”

黎簌面色略有愧疚,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归结下来也不知道到底该怨谁,此事当初我迟迟没有站位,而你的双方都对我虎视眈眈,所以毕竟在我身边安插了众多眼线,我虽然想将这些眼线都找出来,但对方实力实在太大。”

“黎大人那一日在高大人的面前有谁接给了我父亲有个了断。这样也让我父亲了再聊一当中再受苦。我父亲年事已高,而这个案子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想要撼动太子和六皇子之间的地位目前来看实在是不可能,所以我父亲只要被发现了,就必定没有办法。”

说着对方朝着黎簌再次行了一个礼,“这个父亲年事已高,在狱中的话,必定要受极大的侮辱。大人当机立断,给了我父亲一个了结,让他免受牢狱之灾,如今又将我救到这里来。”

李沐说着面色有些犹豫:“只是如今我一个如此生的面孔出现在大人府里,是不是有所不妥?我又该以怎样的身份留在大人府中呢?”

黎簌刚才还减重了,眉头这一颗松散了许多,毕竟这件事情他已经提前就做好了想法。

“这个你无需担心,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好男色,而我前一日刚从南风馆回来。

我也已经放出了消息去说我从南风馆带了几个男妓回来。这些小倌已经被我暗中送走,并且给了他们生气,还了他们自由身,他们必定不会再回来。

而你和你的侍卫便可以以这样的一个身份留在福中活下来,只是这个身份或许对于你来说实在是不妥,但目前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李沐听完之后连连道谢,但是眼中却流露一丝的疑虑。

景玉将桌上的茶盏斟好茶水之后,双手奉给了李沐,“李公子不必担心,我家大人虽然在外是十分好男色,但其实不然。”

“竟然有这事情呀,我只是之前便听说大人后院里面有无数的美娇娥,但是大人很少临幸他们,这又是为何呢?”

黎簌的眼眸安了下去,他缓缓走到了窗边,看向了窗外。外面月色清冷,照着地上的路,模模糊糊的,但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身影在走着。

那个瘦弱却穿着不合身衣物的身影是谁,他心中自然清楚。

“女子是这世界上最无情无义,却善于算计的人,他们看起来温柔,确实温柔叨叨叨比命他们看起来娇弱。内心却充满了坚定的目的。并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择手段。

他们会用尽办法去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是利用感情。而另感情是他们最擅长的。

想要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想要不陷入他们的陷阱里面。最好的办法便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在你面前尽情释放,可是却无能为力,看着他们想用温柔将你笼络,但是却得不到回应。”

李沐有些惊讶,“但是年纪轻轻怎就看破了红尘的样子,其实这世间问情为何物,虽说有这些事情,但终究有情有义的女子还是有的。”

“没有的。”黎簌冷笑了一声,可是他的嘴角却并没有洋气,而脸色也异常的难看,目光更是狠毒无比。

“不会有的,即便是有,也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黎簌缓缓的说着,但是也觉得奇怪。

从前每每想起这些事情,他总会觉得心里的某个位置痛的让他呼吸不畅。甚至没有办法。把这些话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可如今可能是事过境迁,也可能是他已经承受了太多次而逐渐想开了,所以即便是在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中也并没有那么痛苦了。

“远离他们。即便是花儿再美再娇艳,未必非要把他们折在手心里。若是哲在手中,可能那玫瑰还带着刺,只会扎破了手。不如远远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