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冥六道》以魂蕴魄,而真实的躯体为七魄。
故此,当《魄冥六道》修炼至最高等级之后,即便是灵体也与真身无异。
随着无数珍贵材料在幽冥天火的熔炼之下,化作一道道神秘的力量融入逆命之灵,江恒发现逆命之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聚着。
便是如此往复,三月之后,江恒终于凝聚出了一魄真身,也就是鬼灵之体。
而江恒对此依旧不满足。
因为鬼灵之体虽然能行走于外界,但逆命之灵却依旧受制于本体,不能长存。
只有达到三魄之身,逆命之灵才有长久存于世间的可能!
想要成就三魄之身江恒暂时还做不到,但二魄之身却是唾手可得,那便是天灵凝露!
江恒自己曾经在张家之时因为受创服用过十滴,后来又通过各种方法得到过三滴,其中两滴被阿雅与小瑶用来凝聚身躯,如今还剩下一滴,刚好用来凝聚逆命之灵的二魄之身。
随着江恒将天灵凝露打入逆命之灵体内,瞬间一阵晶莹的光芒便笼罩了逆命之灵全身,一道道柔和的能量从各处汇聚而来一遍又一遍的洗涤着逆命之灵所凝成的身躯。
当光芒散尽,铅华内敛,那滴天灵凝露仿佛一颗心脏般跳动在逆命之灵的身躯当中。
那不断流淌在其身躯中的晶莹光芒,化作了他身体中的川流的血液。
又是月余时光眨眼过去,两个江恒相对而坐,此时早已分不清他们谁是逆命之灵,谁是真身了。
当江恒真身率先睁开双目之后,逆命之灵紧随其后,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四个多月的时光,终于成功了。”江恒忍不住感慨道。
“好了,现在该出去报仇了!”逆命之灵开头道。
“的确,我妹妹是那么好算计的吗汉王我会送你下去与你儿子团聚的!”江恒声音冷冽,随即转身出了天命罗盘。
来到外界之后,江恒发现房间之中自己所布置的结界有被人动过的迹象,他心中顿时警惕起来,立即利用天命罗盘掩去身上的气息,悄然推开一丝缝隙朝着外面望去。
只见在江恒的门外,正守着一名身着黑色重甲,如铁塔般的壮汉。
壮汉手持一柄五棱金鞭静静的守在江恒门外,纹丝不动。
有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江恒心中闪过一道疑问,他没有惊动那壮汉,而是推开房间的窗户,趁着夜色的掩映,直接从墙外溜了出去。
来到外面之后江恒找了个角落,将逆命之灵放了出来,然后分头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逆命之灵前往胡明去寻找那胡明与那仅存的老三,而江恒本体则直接去寻找汉王。
自从上次大武皇城勋贵们前来恭贺姚万天封王之后,全都留在了天玄城,并未回归皇城。
虽然一个个都说是要等拜会了君大师之后再行离开,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可不仅仅是为了拜会君大师那么简单。
随着这些皇城勋贵住在天玄城中,在这些日子里,一位位武道天赋卓绝的青年也竟也都从大武各地赶了过来。
对这些,江恒并不清楚,可他光靠着自己要寻找汉王的居所,在偌大的天玄城中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力气。
到是那胡明与老三的住所被逆命之灵很快就寻到了。
在上次渡劫之时,为了能亲手结果了这二人,江恒特意在他们的体内留下了一道渡劫之气,如若不然想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两人可真的太难了。
逆命之灵并没有立即就动手,而是在两人缩在不远地方不坐了下来。
胡明与老三两人此刻正在一处酒馆中喝着闷酒。
整个城池之中虽然已是深夜,却也依旧灯火辉煌,各种酒家茶肆,小吃摊点应有尽有。
本就沉默的逆命之灵悄无声息的坐在一侧并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大哥,我……我……”老三喊了一声,端起眼前的酒碗,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话到嘴边,却全都化作了大颗大颗滚烫的热泪掉进了碗中。
自从一个月前从那天劫中逃了出来,老三与胡明便每日深夜来此酒肆中喝的酩酊大醉。
或许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忘记自己的二哥在对方伸手之间便烟消云散的事实,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记两个兄弟死的不明不白的那个时段。
每当天雷响起,老三与胡明都会从梦中惊起,惊恐的望着天外的云层,还以为又是渡劫!
“三弟,别喝了,别喝了!”胡明伸手紧紧地握住老三的手背。
“大哥,我们还能报得了仇吗”老三红着眼问道。
“能!”胡明大吼一声,端起酒来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哈哈哈……能能个屁!二哥死了,四弟也死了,还能……我们杀得了谁”老三狂笑着,随后噗通一声,翻到在桌子上,开始打着呼噜,就这样睡着了。
然后留下胡明拿起眼前的酒壶,开始往嘴里狂灌。
“三弟,不是大哥不想,是大哥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你说当初你们兄弟二人,老大被人活活打死,是王爷救了你,你从此以后发誓要为王爷赴汤蹈火,拼荆斩棘!”
“可大哥又何尝不是我的老娘被仇家算计,危在旦夕,也是王爷给了我救命的药,虽然老娘没有救回来,我也发誓,以后这条命就是王爷的。”
“我们的命都是王爷的,可大哥却依旧希望你能活着,好好活着!”胡明身手拍了怕老三的肩膀。
“在过些日子,就是大武十年一度的大比了,天玄宗……我就不信你们不会派弟子出来,到时候,你们参加大武大比的那些人……哈哈哈……”
胡明大声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他依旧在狂笑。
自己的仇人是那些人吗不是啊,是那君长风,是那姚月清!
可自己能怎么办自己杀得了他们吗杀不了!
那就只有天玄宗的那些弟子了!这或许就是弱者的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