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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见人安静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端着温和的书生样朝我走来。
“栓子,我叫唐生,是你爷爷的徒弟,我今儿带着六个兄弟过来,是给你爷爷抬棺的。”
见他如此谦逊,我眉头不禁一皱,“敢问……好汉,八字够硬?”
唐生闻言,立马从口袋中摸出七张黄纸,上面写的红字正是他们几个的生辰,都是极阳的好时辰!
这就行了,七个极阳之人再加两个极阴之人就能抬棺了。
只不过……除了我之外,现在还差一个极阴之人。
就在这时,门外突地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这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过去。
只见一身穿艳服,披金戴银头戴墨镜的女人,风情万种地迈步下了跑车。
她摘了墨镜,先是瞥了眼我家的土坯房子,又直勾勾对上我的眼,魅惑而高调开口,“最后一个抬棺人,让我来做。”
顿时,我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唐生闻声冷呵一笑,“许琴?关键时候还得是你啊,来的时辰刚好,你和栓子一起抬石门,我们得抬棺,上路了!”
一声话下,这八人没有一丝拖沓,抬棺便要出门。
而我则是震惊的看着那女人,她竟轻而易举地只手抬起石门。
见我发愣,许琴温柔打趣,“娃,抬了这石门之后,我们以后打照面的日子多着呢。”
听着这话,我愣着脑袋扶上石门一角。
霎时,身后抬棺人中一声仰天喊,“起!”
九人便一同起棺,出了土坯房子穿过街头巷尾,四面的天色骤然变得阴沉,黑云压小城之际,浓烟雾霾四起。
看着这异像,我正奇怪正午的天,怎么会变得这么黑压压的。
迷雾之中,有个明亮的点来回荡,这亮点红彤彤的,就像是一只眼珠子,不停地巡回窥视我们。
下一秒这亮点就消失了。
就在这时,我的耳畔忽的响起一声戏唱……
人活一世我这心里的苦,像是哑巴吃黄连~
我拜的只是欲望啊……
请~神!
最后二字落下,我瞪大了眼睛,就见迷雾中那点光化成一只红眼,迷雾拨开时它逐渐显露,那竟是个穿着戏袍的女人!
女人没了一只眼,脸上不知是擦了什么,红彤彤的渗人的很。
她甩着水袖苦笑的看着我。
可眨眼间,她怵然贴在我的面前,“栓子,跟我走。”
看着她骇人的模样,我吓得直接瘫在地,指着她吭哧着张嘴,“这……鬼啊!有脏东西啊!”
言毕,一旁唐生反手一拍我右肩,那女人瞬间消失了。
见状,他侧身叮嘱我,“娃,你眼睛干净,就别乱看了,闭着眼紧着走,一定不要再停步子。”
我听了话闭上了眼睛,可总觉得身上沉沉地,就好像有东西压着我。
直到几个人落了棺埋了土,我才总算松了口气,我看了看唐生,“唐哥,刚那是个什么东西?”
唐生摇了摇头,“鬼知道她是啥玩意儿,我们只管抬棺,其它的事儿不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