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御史台居然知晓了皇城司不知晓的线索!</p>
简直……恨不得将韩时宴从床榻上薅起来……</p>
顾甚微想着,摇了摇头,她本想着早些离开汴京的……</p>
她不知道的是,床榻上的韩时宴闭着眼睛,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p>
可他使了百般力气,都急出了一身汗珠子,却还是压不住翘起的嘴角!</p>
幸亏顾甚微只看了他一眼,就又转过身去了。</p>
韩时宴想着,克制住自己从床上一跃而起,冲上去从后背抱住顾甚微的冲动。</p>
他想要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问她为什么?</p>
明明她心中也有他,为什么还要拒绝……</p>
明明她同他一样难过不是么?</p>
这一点都不像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女侠!</p>
韩时宴想着,感觉屋子里一空,仿佛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起来。</p>
他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地睁开眼睛,果不其然那桌案前空荡荡的,顾甚微已经离开了。</p>
韩时宴瞧着,终于不再憋着,坐在床榻上轻笑出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指上,在那上头还缠着先前他在桂花树上摘下来的那根头发。</p>
他正笑着,就听到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p>
长观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公子,我送药回来了。顾大人不在府中,出去办事去了。十里收了汤药,还给回礼了一些姜糖,是她自己做的。”</p>
“说是泡水喝可以发汗,逼出寒气来。”</p>
长观说着,脸上犹疑不定地说道,“公子,被人拒婚通常都是哭的,没有人会笑。”</p>
“你该不会该不会”……长观说着,语气坚定了几分,“你该不会烧坏了脑子吧!”</p>
他家公子当真是越来越癫,已经病入膏肓了。</p>
“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皇城司的趴在床底下,公子你若是想哭就哭,不会被张春庭记在你的小册子上的。”</p>
长观等了半天,没有听到那句“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却是等来了韩时宴如沐春风的笑意。</p>
他心中大骇,拔腿就朝着门外冲去,结结巴巴地喊道,“太医太医……”</p>
韩时宴无奈的收敛了笑意,“长观,我没事。”</p>
长观脚步一顿,狐疑地看了韩时宴一眼,见他虽然还是脸红红的,但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微微松了一口气。</p>
他余光一瞥,瞧见那窗户是开着的,忙走了过去,嘀咕道,“窗户怎么开了,公子吹不得冷风。”</p>
“别关,我想要看那棵桂花树。”</p>
“桂花树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有到开花的时节,这会儿就是绿油油的叶子罢了。上回公子还说要拔掉之后种顾亲事喜欢的梨花树呢!”</p>
韩时宴斜靠在床榻上,“嗯,桂花树不拔掉,然后再种一棵梨花树。”</p>
长观不明白韩时宴为何又改变了主意,他摇了摇头,算了,他这正常的脑袋根本就不能理解他家公子那不正常的脑袋里在想着些什么。</p>
“你给我套马车,我想要出去一趟。”</p>
“公子,你病尚未好,出去做什么?又是要去哪里?顾大人不在府中,皇城司今日也休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