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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如果真的不幸罹难了,本王会好生照料你的家人,放心的去吧!”
李恪说得很沉重,张三一脸疑惑,不就是一个扔东西的事情吗,怎么还会死人?
可王爷一再叮嘱了,所以张三还是遵守了,一到井边就把手里的火把往井里一扔,火光照亮的地方很快又被黑暗吞噬了。
接着就是把边上的香炉鼎往井里一推,最后拔腿就往蜀王那边跑。
李恪紧张的看着,这也是试一试,代价就是张三的性命,成不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以最少的人员伤亡,换来扑灭这场大火。
“王爷,小人……小人。…………”
轰隆~,一声巨响让喘气的张三根本说不了话,连地面都裂开了,接着一股湿冷从地下喷涌了出来,淋在每一张人脸上。
成功了,就是要这个效果!面粉遇到明火和空气中的灰尘,就会产生爆炸反应,加上井口被塞死了,爆炸聚集的能量无处发泄,最后冲破了地面,连带把地下水给轰出来了,形成了一场人造雨。
“赶紧让权万济和秦载明照做,死人、伤残也要有人去做,只要灭火就行!”
李恪是被迫要送人去执行这十死九生的任务,不然死的人只会更多,大火必须在今夜被扑灭。
轰隆声也传到了城外,让疯子更加手舞足蹈,历城越加混乱,舞得更加兴奋。
“够了,都是你这张乌鸦嘴,最好是被老天爷给弄死,不然。…………”
有人指责起了疯子,只是黑暗有什么东西把疯子撞飞了。
等能看见的时候,是半个香炉鼎把扰乱人心的疯子给砸死了,难道真的是天谴显灵了?城里的好像渐渐小了。
历城出了会有数不尽的灰烬外,还有裂开的地表,也已经无所谓了,大火在天亮后彻底被熄灭了。
李恪此时光着身子在城里巡视,还好这火造成的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大量的民宅被烧毁,火势在快烧到外城之前得以控制住了。
他来到了没有香炉鼎的寺庙前,双手合十,弯腰叩拜,算是有神助,不然真的光凭借人力是无法灭火的,自己才有时间想一个事情,那就是火灾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天就离开了城里,说是要北上去边境做生意!”
权万济对大食世子进行监视,可奥马尔在昨天就离开了历城,之前他还想要明抢西域邪花—亚莎。
“王爷,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陈寿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但还要跟着王爷身后,直接朝着监牢去了。
原本在权万济和秦载明的安排下,会有一队人马在监牢巡视的,可火灾蔓延后,几乎把士兵集中起来救火,牢里就剩下了几个牙婆。
果然出事了,李恪看见了地上的尸体,还有一具被活焚烧的尸体,显然是想用掩耳盗铃,亚莎还活着,被奥马尔的人救走了。
为了救一个人,敢放火烧城,这笔买卖划得来吗?还是说亚莎的价值不止是被雇佣来杀人那么简单,她肯定是知道别的事情。
脑壳是真的疼,现在只能让人沿途搜寻亚莎和大食人的踪迹,现在还有一堆破事需要处理,例如灾后重建的事情,大火几乎烧了所有的民宅,其他根本也不能住人,要安置难民才是一个大问题。
历史好像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吧,难道我的出现已经让历史线发生了改变,后面会怎么样?
民众只能在废墟搜寻任何可以过活的东西,有不少人投靠了他处的亲朋好友,剩下的都是历城的普通老百姓,好不容易在城里住了,结果一场大火让他们打回原形了,无助的看着黑压压一大片。
大火一共造成了五十二人被烧死,另有一百多人在火灾被害死了,官军和吏员也死了十几个人,这样的事情被迅速传回到了朝廷。
蜀王府里还有不少存粮,现在用来招抚民众,只能先解决了吃喝,现在要想想如何让这么多流离失所的人有瓦遮头,这可比买到烂尾楼还要惨。
“大人饶命,我真的只是一个盯梢的,他们洗劫了米铺时,我就在外面把风,我也是被抓的时候才知道里面死了人!”
被抓住的流氓不停磕头求活路,是参与米铺灭门的帮凶之一。
“咳咳。……,既然你是个放风的,本官知道该怎么判决了!”
嗓音几乎是嘶哑的,权万济也参与了历城救火,被浓烟呛了喉咙,可要代替蜀王来执行大唐的律法。
天灾人祸,如影随形。
这伙流氓趁火打劫,把殷勤的米铺洗劫一空,还把人家一家灭门了,罪无可恕。
“秦将军,此人留到最后再砍头,让他看着同伙先死,最后给他一个痛快!”
权万济强忍着才宣判完了骇人听闻的惨案。
“大人,饶命,饶命。…………”
现在才求饶起来了,那被灭门的一家也曾经像这样求饶过,可更没有活路了。
除了维护大唐的律法,更要让城内百姓安心过日子,一文一武的配合,在一天里处决了几十个重犯,还了死者的公道。
历城大火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御书房里,李世民此时跟宰相下棋中,看到了奏报脸色十分难看,长孙无忌接过了一看,依旧是面无表情。
“真是流年不利,看来今年朕还得多去几次寺庙祈福才行,不知道这小子如何应对?”
李世民就是不愿意说真心话,他担心的还是儿子李恪,知道儿子参与了灭火,祈福更多的是为了私心。
“陛下,真的很奇怪,蜀王前脚到了历城,历城就发生了大火,灾后需要大把银钱来资助,臣怕的是要以此来向朝廷所要款项。”
“除了那被扣下的两千万两白银,还可以用招抚安民的名义所要更多的银钱,人心不古!”
长孙无忌提出了一个更让人心寒的阴谋论,大火很可能只是一个敛财的借口,加上各种巧合,他的猜想好像得到了支持。
李世民瞥了一眼,宰相和宫人才离去,看着不断传来的奏报,心里越来越不坚定,凡事都有可能,况且对他这个儿子真的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