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财贯:“……”
黄穑:“你现在所有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我的。跟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一起,放弃你现在的所有,值得吗?”
黄财贯:“……”
黄穑:“女人不过是一件物品,用过了也就那样,可骨肉亲情是不一样的。”
黄财贯:“……”
黄穑:“好好当你的黄家继承人,有了钱,还愁没有女人吗?”
黄财贯:“……”
黄穑:“财贯,我们父子三十几年,你要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放弃你的父亲吗?”
黄财贯转身,面对渠笙。一个伸手,抱她抱得满怀。
“对不起。”黄财贯把渠笙推向保镖。
“不。”渠康拼命大喊。
那是我闭眼听到的最后声音,因为我终于撑不住昏过去了。
三月中旬,葬礼。
白里,冒红,是我永久的梦魇。
渠康后来跟我说了当时的情形。
黄财贯把渠笙推向保镖,保镖接住渠笙。渠笙一口咬在保镖手上,保镖吃痛,甩开渠笙。
渠笙向二楼逃跑,黄穑指挥保镖去追。
“砰”,一个重物落地。白裙子,鲜血淋漓。
我被这个巨大的声响惊醒。
又一次惊醒。
“又做噩梦了?”渠箪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我在看不见的黑夜里啜泣,“小箪,对不起。”
渠箪抱住我,和我一起哭:“小直,我知道你尽力了。”
记不得多少次深夜噩梦,也记不得多少次和渠箪相拥哭泣。
我们现在在j市,因为渠笙的永远离去。
事情的真相被掩埋,因为渠家、黄家、高家都想保全自家。
而我和渠箪默认,也是想保留渠笙的颜面。
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一个女生,还有一个没来世上的生命。
渠箪最初赶来的那几天,大哭晕厥,哭她苦命的堂妹,哭那还没成型的孩子。
我紧紧搂着渠箪:“你刚生完不久,又舟车劳顿,别哭了,不然你也倒下了该怎么办?”
渠箪的泪把我胸前的衣服浸湿:“我好想小箪,如果在c市的时候,我们不让她回来就好了。”
……
渠笙死后,我和渠箪经常“想当时”、“早知道”。
可惜,逝去的人永远不再回来。
丰临天一方面受伤,一方面被这变故影响,迟迟没有安排各市排名会。
三月下旬,渠箪告别她亲爱的堂妹,登报和渠家断绝关系。
老瞿夫妇没有阻拦,只是抱着渠箪,无声说明自己一直都在。
渠康伤得比较重,没有出院,在医院疗养。
渠爷爷也病倒了,还拉着一直照顾自己的渠董:“渠家一定要给康儿,你知道吧?”
渠董无言看苍天,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