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挣脱,没有成功:“你给了那么多钱,他们应该会首先测你们的。睡吧,明早就有结果了。”
申梓澹高度紧张,辗转难眠,搞得我也睡不好。
早上六点,撑不住睡意,他终于在沙发睡着。
十一点,申梓澹转醒,掏出手机:“啊……”
我:“你鬼叫什么?”
申梓澹:“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你六点才睡,下午又有排名会,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希望你下午精神一点。”其实我只是害怕见到结果,担心高董接受不了。
在我内心深处,其实是相信裴老头的话的。诚如他所说,他不是好人,但他作为家族传承人,使命感是真真切切的。
申梓澹匆匆忙忙地洗漱,还从我衣柜翻出一套衣服:“秋直,借你衣服穿一下,我的脏了没洗。”
我:“随便。”
十一点半,我和申梓澹出现在鉴定中心。
十一点四十五,申梓澹拿到等了“许久”的鉴定报告。y
我们回到车上,申梓澹双手颤抖,险些抓不住报告。
做了好多个深呼吸,他才把报告打开。
一分钟后,申梓澹握紧拳头,向后紧靠座位。
我很纠结,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十分钟后,申梓澹脑袋枕在车座头枕,目光无神,声音幽幽:“你不好奇结果?”
我:“好奇吧,也许。”
申梓澹把报告轻轻放在我的大腿上:“看吧。”
内心几番缠绕,还是决定解绳。
我认真看起了亲子报告,“不支持亲子关系”几个字显得尤其醒目。
回到酒店,申梓澹把报告放好,发了一会呆,然后……
去洗换下的脏衣物了。
透过卫生间的玻璃,申梓澹正没有感情、没有视线焦点地、机械地、来来回回地,洗着袜子。
半个小时后,还是在洗袜子。
已经下午一点半,还有半小时排名会就要开始,我们连饭都还没吃。
我走到厕所门口:“再洗下去,你的袜子就没了。”
申梓澹缓缓转过头,眼里有汹涌的、复杂的情绪。
我轻声说:“别洗了,我们去徐高吃点东西,接着参加排名会吧。”
申梓澹放下已经搓洗变长的袜子,洗手,和我出发去徐高。
两家酒店相距不远,大概10分钟车程。
当然,我们是打车的。
我不会开,另一个不能开。
到了徐高餐厅,我们静静吃饭,一个不速之客坐到我们这一桌。
尽管戴着帽子墨镜,我也猜到是裴老头。
裴老头:“申大少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难道希望自己是高董的亲儿子?”
我:“餐厅人多嘴杂,不要聊这些。”
裴老头顿了顿:“想必你们二位已经知道亲子鉴定结果,我希望二位尽早破坏况老头的吞并计划,我也好和你们说第二个秘密。”
申梓澹:“第二个秘密,也是亲子关系吗?”
裴老头:“是。”
申梓澹:“到时我可以知道生父吗?”
裴老头:“可以。”
申梓澹:“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