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董对常夏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关心和疼爱,大约是最后的遮羞布已经扯开,他不得不承认,他身边只有常夏和常风顺两个亲人了。
我和渠箪回到我的别墅,某胡子一阵风刮来,招呼还没打,手掌已经伸出。
无奈给他点了五十份外卖,再和梁泽说我们已经回到a市。
钱池比梁泽更早来到我的别墅,满脸胡渣,衣着邋遢,不修边幅。
胡子摇摇头,默默和他保持距离。
我捏着鼻子,眉心紧蹙:“大池,你几天没洗澡了?”
钱池:“董承制已经出院,为了躲避追杀,臭点好。”
我:“你觉得要不要和他坐下来谈谈?”
钱池:“和这种人渣没什么好谈的。”
我:“你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钱池:“再说吧。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很有安全感,我打算过来住了。”
我:“方沁莉呢?”
钱池:“现在避免和她接触,免得董承制的保镖去找她还有小豆丁的麻烦。”
梁泽和徐植过来,徐植气色很不好。
胡子掐指:“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徐植云淡风轻,我和梁泽以人及己,很是悲伤。
钱池迷糊:“什么心理准备?”
胡子:“钱池,你不久后有血光之灾,还是去给自己祈福吧。”
钱池不以为然,我和梁泽都不知道胡子是想岔开话题,还是说真的。
渠箪基本低着头,偶或抬头,睫毛投下一片悲凉。
常夏对我们的互动完全不理解,但她看到徐植苍白的脸,应该也猜到了一些。
董承制是睚眦必报的人,钱池把他伤得那么重,我担心董承制耍阴,想见见梁泱。
梁泽和钱池多年兄弟,不可能见死不救,答应和我一起去找他堂弟。
a市东方欲晓包厢。
梁泱推门进来,我完全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年轻,约莫才二十几岁的样子。
这样工于心计、步步为营的人,顶着一张过分年轻稚嫩的脸,总感觉有点割裂。
梁泱主动伸手和我交握:“徐总,久仰大名。”
我挂着职业微笑:“哪里哪里,梁副董年轻有为,在我们管理界可谓赫赫有名。”
寒暄完,三人坐下来,有过短暂的静默。
梁泽首先打破寂静:“阿泱,家里一切还好吧?”
梁泱:“还好,大伯父很想你。”
梁泽:“得空我会回家一趟。”
梁泱:“堂哥现在不做医生,应该不忙吧,怎么会没时间回家呢?”
梁泽:“……”
我:“梁副董,我们也不兜圈子了。你和董大少关系甚笃,应该知道他不久前才出院吧?”
梁泱喝了一口酒:“知道他出院,也知道他和钱池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和他不是关系甚笃,只是互相利用。”
我嘴角抽了抽:“梁副董真直接。”
梁泱:“明人不说暗话。”
我:“是这样的,董大少出院后一直派人到处挖钱池。气在头上,我们和他又不太熟,就想问问梁副董,能不能帮忙劝劝董大少,大家好好谈谈,以和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