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来。
爸妈弟弟各种挽留,我们还是坚持离开。
不是不愿意留,而是徐植身体发出了各种信号预警。
徐植是个恋家的人,他希望死前可以再看看故土。
可惜,当晚他就不行了。
办完徐植身后事,渠箪和丰临天发生了争执。
渠箪想把徐植的骨灰(实际上是我的骨灰)带回渠家,理由是我和她是夫妻。
丰临天则想把骨灰带回阳家,理由是我和他曾经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并且我和他还有一对龙凤胎。
我被吵得头疼,想起方丈离开时附耳说:“秋施主,无法抉择时,请到忆往寺。”
清晨,我独自入古寺。
刚到寺庙门口,庄严的大门仿佛折现出许多真真假假的故事。
我的脑海充斥各种画面,东西今古,令我头痛欲裂。
大门被打开,那些画面消失,我也恢复正常。
开门的是一位僧人:“秋直施主,方丈已经等候多时。”
我到了一间禅房,方丈正端坐中央。
耐心等他诵完经,睁开眼。
木鱼的最后一敲停下,我迫不及待问出心中疑惑:“方丈,您怎么知道我会无法抉择?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忆往寺?”
方丈:“阿弥陀佛,施主不必纠结这些。你来,是遇到了什么选择难题?”
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我和渠箪以及丰临天之间的复杂关系。
方丈:“简而言之,施主是纠结自己的骨灰,是该给你前世的爱人,还是今生的爱人,对吗?”
我瞳孔地震:“您……知道?”
方丈微笑:“何止知道。本寺名为忆往寺,前世今生种种,本寺皆可考。”
我:“那您认为,我应该给谁?”
方丈:“问你的心。”
我:“我……我就是抉择不了。”
方丈:“施主,可有梦过前世?”
我:“没有。”
方丈:“真的没有吗?”
我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哪些是前世,哪些是纯粹做梦。”
方丈:“你有梦过裴小姐吗?”
我眼睛一亮:“有。”
方丈:“你爱她吗?”
我犹豫:“不清楚。”
方丈:“梦里爱她吗?”
我:“也不清楚。”
方丈:“老衲已经给出提示,接下来,就是施主自己去探索了。”
我:“……”
十一黄金周,我们是在j市度过的。
期间,还遇到了丁美涵和瞿婧露。
瞿婧露热情向我打招呼:“徐总,那么巧啊。”
我:“是啊,真巧,你们不是在c市帮忙整理回忆录吗?”
瞿婧露:“已经整理完了,我和美涵也是刚回到h市不久,顺便也来j市走走。”
我:“我爸身体还好吧?整理这么多东西,怕是要累坏。”
瞿婧露:“他偶尔比较奇怪,不过身体看着挺好。”
“丁大小姐不跟老公团聚?”我随口一问。
瞿婧露:“……徐总,他们已经离婚了。”
我很是意外:“这么突然?”
丁美涵:“一个恶心兮兮的男人,不离留着过节吗?”
我:“发生什么了?”
瞿婧露:“徐总,这个……不方便说。”
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