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被刺痛了一下,不禁问:“郁董,您刚刚说什么?钱家产业怎么了?”
郁董:“我说什么?徐总,好歹钱池也是你多年的兄弟。而你这个堂弟呢,趁着钱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竟然趁机并购所有钱家产业,半点没把你这个堂哥放在眼里啊。”
“钱池泉下有知,不知道会怎么想。”
我望向徐栎:“阿栎……”
“植哥,我们回去再说这件事。”徐栎粗鲁地打断我的话,凌厉的眼刀掷向郁董,“郁伯父,生意人做生意事,我又不是强买强卖,对大家都好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变了个味道?”
“还有,现在各家都已经小辈登场了。只有你,还抢着你儿子的风头。再这么下去,我们这些总做到董,你儿子都还没升到总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夸张的笑声,郁仲恒脸色立时变了,低头的瞬间还隐隐透出对郁董的不满。
郁董抚着心脏:“挑拨离间,挑拨离间!徐栎,你好阴毒的手段。”
徐栎:“我阴毒?我挑拨离间?那你刚刚试图引起我堂哥对我的不满,就不阴毒,就不挑拨离间了吗?”
郁董不停抚摸心脏,呼吸不畅的样子。
郁仲恒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药,喂郁董吃下。
郁董吃完药,歇息了好一会。
其他人眼里没有同情,都在暗处露出嘲讽的神色。
我心里百感交集。
郁董休息结束,会议继续。
争吵一直没停,结果一直没有,最后各人带着怨气走出会议室,把集团行政部大秘书吓了一跳。
出了会议室,坐车回自己的别墅。
车上,我在思考——为什么在h市时,可以听到渠松鹤和徐崇岭的呼唤二重奏,而当我回到徐家和他面对面,他又是无事发生的模样呢?
“植哥,钱家的情况……”徐栎略带忐忑地说,“抱歉,我还没和你细说。”
我:“等到我屋里再说吧。”
徐栎:“……好。”
我的别墅。
我和徐栎从后车座下来,丰临天和梁泽从驾驶座还有副驾驶下来。
四人一起进屋,刚打开门,就看到拎着行李准备离开的渠箪。
其他三人默契让路,我和渠箪四目相对。
“小箪,这里。”常夏兴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扭头,看到常夏停好车,向渠箪招手。
“伸手。”渠箪对我说。
我不自觉地配合伸出手,然后感觉到一股凉意。
低头,手上多了一串钥匙。
渠箪:“我走了,以后多保重。”
我:“其实钥匙你可以留着。”
渠箪:“不必了,都已经离婚,就不拉拉扯扯、藕断丝连了。”
我:“……”
渠箪:“再见。”
我:“再见。”
渠箪把行李递给常夏,常夏十分狗腿地帮忙放到后车厢。
接着,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我终于彻底失去了她。
不知在原地跟随渠箪的身影看了多久,等我转身,三个男人眼神各异地看着我。
我:“都进去吧,十一月还是有点冷的。”
三人点头,和我进了屋。
一坐下沙发,徐栎就赶紧说话:“植哥,钱家产业的并购,我没有压低价,完完全全按市价给他们折算的,钱河也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