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我们还是说一下之后的打算吧,史教头,我发现最近有点不对劲。”
老大曾涂说道。
“如何”
“史教头也知道,我们女真人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曾涂略微自我调侃的说道。实情是他最近放飞的信鸽,一只也没飞回来。父亲方面发来的信鸽一只也没收到。
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他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拦截,一开始怀疑是史文恭,但多方观察之后确认不是他。那么,应该就是有另外的箭术高手盯上了自己。
“史教头,我们兄弟决定了,明日就向徐大人请辞,尽快回归曾头市。”
曾涂觉得这儿不能再待了,自己一行,本来就是来帮忙的客军,不能栓死了这儿,反正大宋的军事实力,他自认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你们决定就好。”
史文恭点了一下头,起身离去。这曾家兄弟把军权拿捏的死死的,真拿自己当个保镖啊。
哼!
而且,你们以为自己真能走脱吗岂不闻汉人有句话,叫:来时容易,回去难。真以为大宋官员打仗不行,耍官威拿捏地主豪强也不行吗
唉,北方女真崛起,一家女真后裔都开始看不起大宋的战力了,这样下去,还有希望吗
史文恭看向徐槐所在的三层酒店,长叹一声。
此时,梁山酒店后院的客房内,未能随军出征的祝朝奉也走到了油尽灯枯,半夜突然惊醒,从病床上坐起,穿衣打扮一番,把进来看情况的庄丁吓了一跳。
“老,老爷,你这是干嘛”
庄丁提着灯笼一照,看到原本卧病在床的祝朝奉竟然红光满面的坐在床边,这实在有点吓人啊。
“我听见三个儿子在叫我,说一会儿来接我。”
祝朝奉欢快的说道。
“啊”
庄丁却感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还有万年、永清他们在怨我这个
不,不要来找我,你们这些贱民,我给你们一口饭吃,你们给我干活,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祝朝奉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有鬼啊!”
庄丁吓的扭头就跑,连灯笼掉在地上都忘了捡。天干物燥,落地灯笼很快引燃了屋内的窗幔,既而蔓延,不久,整个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
祝朝奉还在火屋内又蹦又跳。忽然,燃烧的房梁垮塌,直接砸了下来
等救火的兵丁赶到,四下取水灭火后,周边数座房屋已经烧成废墟。
梁山酒店三层,任森和颜树德看着后院的火被扑灭,关上了窗户。
任森啐了一口道:“无端火灾,搅了老爷的好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放的火,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颜树德也道:“幸好没造成更大损失。听说那屋里住着一个老头”
“好像是什么祝家庄的祝老头切,谁记得。”
西寨内的张清、邓宗弼、辛从忠正在饮酒叙谈。
“呼延总管和关将军那边有消息了吗”
“未曾。”
“也没见徐槐那家伙发粮草啊,他们怎么不来催了呢”
“可能是太失望。也可能是找到别的粮草来源吧。”
“向百姓强征最近百姓倒是刚刚丰收。”
“那有没有用一种可能,他们已经战败,所以用不到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呼延总管和关将军都是万人敌,梁山可能用奸计小胜,却绝对难以正面匹敌。”
“额,说的也对。”
张清、邓宗弼、辛从忠三人继续小酒饮着,畅谈当今天下时事。不知怎么,话题又拐到大名府梁中书身上。
又快到六月份太师寿辰,梁中书在大名府大肆搜刮财宝,又弄了十万贯生辰纲。
前年那十万贯被劫,据说是被一个外号屠龙手的强盗劫的,至今没有查到线索,只好不了了之。
去年那十万贯被劫,就是被如今闹出诺大声势的托塔天王晁盖所劫,可即便梁中书知道是谁,也无可奈何。
今年这十万贯生辰纲,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劫啊。
哈哈哈
三人相视而笑。
其实,闻达、李成、索超如今也在烦恼,剿匪迟迟不下,梁中书已经给他们来了好几次书信,其中一件,就是让索超尽快率领一百骑兵回大名府,护送生辰纲进京。
梁中书和蔡太师已经禁不起再次丢脸的事情发生了。
“事不宜迟,今夜索超便领兵出行,莫让那徐槐察觉。即便有事,我们也会为你遮挡一二。”
闻达和李成对索超吩咐道。
“得令!小将即刻启程!”
索超也是个凌厉风行的性子,不过一炷香时间,就集合了本部一百骑兵,打开营寨,急向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