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少年恐惧又不解的询问身边的老爹。
“看不明白,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小心些,你护着你娘和妹子。”
“晓得了。”
还有一家推独轮小车的说道:“这些家伙不是想把咱们赶到河里淹死吧”
“那说不准。这些契丹人,从来没有把咱们当成人!”
“好有那些汉人老爷,也想着把咱们抓回去继续种地!”
“过河就好了,听说河那边都是咱们汉人,不受欺负。”
“他们不是南人么”
“南人,汉人,都是一个祖先,跟这些契丹、奚人可不一样。”
高碑店十里外,白沟镇。龙骧军驻地。
“将军,白沟渡的北岸,又有大量汉人百姓渡河,约有数千。”
军兵前来禀报。
“依照前例,做好排查之后,送到后方安置便是。”
呼延灼、孙安、韩滔、彭汜正在军帐内议事,听闻之后挥了挥手道。
“且慢!将军,以前数日,都是每日几百,今日为何突然数千其中怕有变故。并不如我领兵前去查探一二。”
百胜将韩滔建议道。
“可。”
呼延灼不以为意。韩滔率领一百骑兵奔出军营。
不过一炷香时间,又有军兵来报道:“将军,辽国骑兵正在屠杀渡河百姓,韩将军正与其对峙。”
“什么混账,这些辽狗,焉敢如此!”
双鞭呼延灼大怒,屠龙手孙安,天目将彭汜也怒而起身。梁山以“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为口号起兵,对百姓非常看重。加上梁山对中华历史的普及培训,梁山将领都以恢复汉唐为荣耀,岂能容忍辽狗屠杀汉人。
“调兵,出阵!”
呼延灼率领麾下一千五百铁甲龙骧骑率先出阵。孙安、彭汜调集步兵紧急集合。
白沟镇外不远便是白沟河,枯水期这里往往会断流,因此便成了大宋与大辽的交通要道。
呼延灼领兵出营,只见在河沟内奔跑的汉人被奔驰的契丹轻骑挥刀肆意砍杀,哀鸿一片。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爹,娘,小妹!”
“我给你们拼啦”
“快跑,快跑,过了河就有活路啦。”
但是过河的许多汉民仍被契丹轻骑追杀砍下了脑袋,连妇孺都没有放过。百姓死不瞑目的双眼看向南方堤岸,似乎在责怪,河岸上手持兵器的军兵为什么不帮他们。
韩滔率领一百骑兵与耶律大石的三百骑兵在河边对峙。
“辽将!白沟河乃是边界,过河便是我中原之地,你们越界杀人,是要挑起战争吗”
韩滔据理力争道。
“胡说!这些逃民,乃是我辽国之人,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你们南朝人置喙。”
耶律大石轻蔑笑道:“何况,这白沟河乃是我大辽与宋国边界。你们不过是一群叛军,何来边界之说!”
“狡辩!你跨过边界,便是违约!渡河而来便是我中原百姓。你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韩滔举起一只手,身后骑兵立刻举起手中长枪。
“南朝军将,你是要与我辽国开战吗”
耶律大石得意的笑道,他的激将法奏效了。
韩滔犹豫不定,举起的手难以挥下。擅启边衅,挑起两国争端,这可是死罪。
“救救我们!”
“噗嗤!”
“快跑啊”
杀戮仍在继续,韩滔气的浑身颤抖,身后骑兵也都怒发冲冠,双目赤红。
“踏踏踏!”
一千五百连环铁甲战马在呼延灼带领下冲了过来。
耶律大石见之不尽心中一惊,想不到南朝也有类似女真铁浮屠的骑兵!不过应该是样子货吧。得再挑衅一二,让他们主动进攻,这样我就占据了大义!
耶律大石心中计较,朝冲来的呼延灼高喊挑衅道:“那南朝将领,你们难道想擅启边衅吗你们不怕”
“怕你妈!全军给我杀!”
呼延灼高喝一声,麾下铁甲战马冲着契丹军兵杀了过去。
“杀!”
韩滔有了主心骨,大手麾下,一百骑兵猛拍战马,冲着耶律大石三百骑兵冲了过去。
“这”
耶律大石挑衅的话都咽在了嘴里。这南朝将领也太暴躁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我去!
韩滔领兵冲杀过来,手中长枪直逼耶律大石,耶律大石仓促迎战,交战一合,擦身而过,等调回马头往身后一看,自己的三百轻骑落地一片,都溃散四面奔逃了。
再看河沟中,呼延灼的骑兵几乎是横扫姿态,遇到的“瘦军”骑兵纷纷溃散。
原本轻骑比重骑速度要快些。但偏偏战场是在河沟中,双方速度都拉慢,而且还有沟坡要爬,“瘦军”骑兵为一一追上,戳翻在地。
“怎么会这样!”
耶律大石大惊失色,这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