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一声惊呼,连忙转过头去看向释林大师。
只见此时释林大师正站在当场,深深地凝望着慕容春雨。
赵瑞和慕容春雨也不知道释林大师是什么时候回过身来的,然而就即便是释林大师已经回过身来,不再往庄稼地里面浇水,可是肩上的那只扁担仍旧没有放下。
由于此时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距离释林大师已经十分接近,一眼就看清楚了释林大师肩上挑着的那两只大铁桶相当沉重。
多半少说也得有七百多斤重,这样一直挑在肩上,别说释林大师这样一个年逾古稀的花甲老人了,就即便是身体素质极佳的青壮年男子,估计也是难以受得住!
恰在这时,那名小和尚身旁的一名青年和尚伸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道:“王君远我可告诉你,少来这一套。”
“你这孩子难不成既吃不记打吗上个礼拜发生的那件事情你是真就忘了”
王君远被这个人按的肩膀生疼,死命挣扎的说道:“松手快松手,哎呀疼死我了!”
另一名青年和尚眼见如此,觉得这终究不是个事情,于是便连忙说道:“休要如此,这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可跟你说,对待孩子就要有对待孩子的一套办法,咱们原本就是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你说你这成日到晚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这成什么了,再说了他也不”
这和尚一语未毕,当即瞠目结舌的昏迷在当场。
另一名和尚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来不及将头转过去,当即直接昏迷在当场。
那个叫做王君远的小和尚神情大变,连忙转过头去怔怔地看向慕容春雨。
只见慕容春雨双掌之中金光弥漫,一声冷笑说道:“平生最讨厌这样的人,分明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出家人,结果干的事情就是如此卑劣,尚且连沉迷在凡尘俗世当中的老百姓都不如!”
慕容春雨说话之间,伸手紧紧抓住赵瑞,猛然凌空而起,翻越过栅栏围墙一跃而至菜园内。
在王君远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慕容春雨快速将信件从怀中掏出,一路快步走到释林大师面前。
慕容春雨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说道:“释林大师,这是我家祖师孙碧清给您的信!”
释林大师忽然之间老泪纵横,一面挑着肩上扁担一面急声说道:“快快拆开来!”
慕容春雨眼见如此,当即便手忙脚乱的、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信拆开来。
由于年头已经隔得太久,那纸上的字迹几乎已经快要模糊不清,所幸保存完好,当下释林大师还是能够看得清楚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释林大师眼见这纸上的字迹如此清秀,确然便是天泉派的开山祖师孙碧清亲手所写。
这世间除了孙碧清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写得出这样一手好字。
释林大师不禁一阵怅然,说道:“五十年了,整整过去了五十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当年你就给我写好了这封信。”
斯人已逝,释林大师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当年那个聪明机敏的潇洒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