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怀卿的注视下,宓锦鲤从包中掏出一把小刀,在她那细嫩的肌肤上轻轻一划,顿时渗出几粒嫣红的血珠。
“二小姐,你做么子啊”姚怀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宓锦鲤的手掌,生怕她继续自残。
宓锦鲤微微皱起的眉头松开,恢复了温婉优雅的美人模样,相比较起想要追寻的某些人和事,一点点痛楚就像感觉不到似的,她拿起那药膏,挤了一些覆盖在伤口上。
她轻轻揉动着,药膏和血液都混合在了一起,指肚挪开后,那浅浅的刀口竟然消散于无形,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宓锦鲤的肌肤依然完美无瑕。
“这是……这是二小姐你的体质特殊,还是这药膏甚至能让刚刚形成的伤口迅速愈合”姚怀卿难以置信地看着宓锦鲤,她拿着这管药膏,只希望能够消除伤疤,却是没有想过要做这样的测试。
宓锦鲤没有回答姚怀卿的问题,只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举目眺望,越过澹澹水波,看着那青年伟人的雕像。
有一种奇怪的现象,每一个来过郡沙的人,瞻仰过他的雕像后,总觉得那是一尊高大无比,伟岸磅礴的雕像作品。
印象中雕像矗立在橘洲,似乎从周围的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都能够感受到雕像的伟岸。
可是事实上站在江岸眺望,却会发现雕像并没有那种光芒四射、让人不得不仰望的伟岸,而是和周围高高低低的绿意融为一体。
这种印象和现实的差距,也许就是因为他从人民中来,却从未俯瞰和凌驾于人民之上,所以他走进了人民的心中。
只要他留在人民心中的形象是伟岸的,那么不管现实中的雕像是高大还是平凡,在脑海中留下印象后,就总会觉得是非同一般的伟岸……因为人民想起的是雕像,也是想起了他。
宓锦鲤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纠结那个年轻男子到底是泽华哥哥,还是泽华哥哥的儿子,只要自己再次见到他,一定可以马上分辨出来。
因为只要他是泽华哥哥,就算他的外貌变成了一个青葱少年,会影响到现在宓锦鲤对他的情感吗
他就和那伟人雕像一样,留在宓锦鲤心中的不是外形,而是一个精神烙印。
不管他再次出现在宓锦鲤眼前是什么样子,宓锦鲤心中的他,永远是那一个张开双臂,就能让她不顾一切飞奔过去,扑在他怀里,便感觉无比安心和幸福的泽华哥哥。
这种感觉不会因为他的外貌改变而消失。
如果自己没有这种想要扑到他怀里的感觉,那就只能是泽华哥哥的儿子——宓锦鲤也会尽心竭力培养他。
想到这里,宓锦鲤收回自己眺望的目光,下定了决心,扭头对姚怀卿说道:“姚姐,我想见一见伱的外甥。”
“啊,为什么呢”姚怀卿有些意外地说道,她还没有和宓锦鲤提过自己外甥可能就是周泽华的儿子,而宓锦鲤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
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也没来得及和周福喜提过他的身世问题,原本她是打算找几个机会和他聊聊,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的。
“这个药膏,和我兄长用过的一模一样。”宓锦鲤紧攥着的拳头,用力压在双腿和小腹之间,按捺着纷杂的情绪,“其实你准备告诉我的消息,就是想说你外甥,很有可能就是我兄长的儿子吧”
“啊……你都知道了啊。”姚怀卿不禁有些愧疚地说道,因为这个事儿她早就知道了,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宓锦鲤,“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毕竟同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像你们宓家这样的豪门,我有点担心……”
姚怀卿没有说下去。
宓锦鲤却是明白的,宓家这样的豪门,对于这种可能引起财产分割和继承权争夺的血缘关系,总是格外小心和警惕,而且姚怀卿也是由于她自身的经历,对这种事情不可能轻易下定决心。
姚怀卿真疼爱她的外甥,必然会纠结,这是人之常情。
“没有关系,我和他见上一面就知道了。”宓锦鲤轻轻拍了拍姚怀卿的手背。
“那我联系他。”姚怀卿想了想,就准备给班主任黄善打个电话叫一下周福喜,结果却看到了黄善发来的信息,不禁哭笑不得。
“怎么了”宓锦鲤连忙问道。
姚怀卿便把周福喜路上遇到有人直播时发病,他跑过去替人直播,结果那人直接没了的事儿说了。
宓锦鲤的心怦怦跳动着,这好像是泽华哥哥才会干的事儿……就像小时候宓锦鲤要是调皮淘气,出现了能够让他幸灾乐祸的情景,他就会不急不忙地拿出相机给宓锦鲤的倒霉样儿拍照留念。
尽管宓锦鲤会因此嚎啕大哭,满地打滚,他又不得不来抱她哄她费尽心机逗她开心,然后答应不把照片洗出来——最终他还是会偷偷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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