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陛下不过是六皇子,无权无钱也无兵,我父亲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舌战群儒,为陛下争来了今天的地位,此功是否可抵死罪?”
楚帝目光灼灼,闭口不言。
但是他确实毫无胜算,夺嫡之争跟他无半点关系,他更没有机会权掌天下。
确实是苏文海为了他能够参加夺帝之争,在朝堂之上为他百般谋划,这才博得了一线生机。
“30年前六国会谈我父亲文采华盖九州为陛下大造声势后,又去各世家大族游说令陛下平步青云,夺嫡之战楚国乱作一团,众多皇子厮杀在一块,我父亲更是身先士卒,为你拼尽了力。”
“陛下登基之时,曾言我父亲宫内行走。更赐了免死金牌。”
“当日之言言犹在耳,如此功劳加上一块金牌可否能免了族死罪?”
苏修慢慢的向前走出数步,目光灼灼的盯着高位上的皇帝陛下,一连列举了十几项功劳皆是父辈的陈年旧事。
每一项功劳当然都可抵死罪,更是这一点点功劳奠定了楚国皇帝坚不可摧的地位。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立刻禁言,一个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
他们深知苏修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无从辩驳。
即便是黄口小儿也知道,如果没有宰相,大人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皇帝陛下。
奈何功高震主皇帝想要卸磨杀驴,谁又有办法?
“你父亲确实鞠躬尽瘁,劳苦功高,可以免其责罚,也可以免了九族执行。”
“但那都是你父亲的功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出如此十恶不赦之事,理应赴死。”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也是根据我大楚国的律法,教你处以极刑,现在拉下去凌迟车裂,你可愿意?”
楚帝站起身来,显然是已经开了活口,免去了株连九族之罪。
毕竟苏文海确实样样功绩摆在那儿,如此株连九族,难免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悠悠众口,不好平复。
可苏修确实做了诸多错事,而且只是一个小辈。
如今,在朝堂之上顶撞陛下大放厥词。
更是编排各位臣公都是王八,这简直有损楚国天威。
无论如何,这个祸害都留不得,明政典型,以儆效尤。
数学完没当回事,他依旧目光淡然,嘴角微微上扬。
如今的处境,他心知肚明,刚刚罗列这些无非是为了保住父亲和苏家。
与此同时,他自己并无半点功绩,确实没有将功抵罪这一说。
过去无功并不代表现在没有未来也没有。
“且慢!”
“如今,楚国正值多事之秋,苏修或可破局,难道陛下不想知道破局之法?”
正当侍卫们要把他拖出去之时,他声音又提高了一些,直言自己可解国危。
听了这话,满朝文武只当他是个疯子,谁都知晓宰相之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这种人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他好像并不像传言当中那样纨绔无能,毕竟刚刚救下了阖家上下。
现在确实危机存亡之秋,可以说是大厦将倾风雨欲来。
往往伴随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皇帝陛下昏庸无能,可是没有一位皇帝会喜欢听这样的言论。
大臣们更是满眼好奇好奇这国难究竟是什么,以往的传言苏绣不学无术,它又怎么会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