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赌坊都拿不出这么多钱,他能跟你赌?”
苏修一句未说,眼神直视高堂之上的刺史
兖州刺史本来不屑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慢慢变得变冷直至正常。
“有这等事,你可有凭证?”
苏修掏出怀中借据。
“下官不仅有借据,门外还有一位赌坊的荷官愿做人证,指认刘方。”
张之洞给身边之人使了个眼神。
左右高呼:“带证人!”
赛貂蝉低眉顺眼的进来,跪倒在地。
“小女子拜见,刺史大人。”
“就是你要指证刘方?”
“是的,小女子曾经是大通赌坊的荷官,刘方受命我设局陷害苏大人。”
“这刘方算是你的?”
“回大人,算是小女子曾经的主子。”
张之洞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哦?你来此算是为一个赌徒作证,来状告曾经的主子?”
赛貂蝉眼神疑惑。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经过这刺史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呢?
张之洞再问道:“是也不是?”
赛貂蝉刚想回答。
苏修便向前一步挡住赛貂蝉,隔开了张之洞看向赛貂蝉买的目光。
“大人,赛貂蝉来作证,只是作证,刘方设计陷害朝廷命官。”
“大通赌坊欠千万两白银不给,大人是不是要拘传刘方来堂前问上一问呢?”
张之洞眼神冰冷。
“苏修,你只是个七品的县令,难道本刺史需要你教我如何审案嘛?”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刺史大人自然是有着您的考量,可如此舍本逐末的问不如让刘方当堂对峙。”
“退下!”
苏修身穿朝服,眼神直视兖州刺史丝毫不退。
“苏修,本刺史让你退下!”
苏修身形纹丝未动。
“呵呵,整个大楚朝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蛀虫,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兖州百姓民不聊生,尔等作为本州本县的父母官,置若罔闻。”
“一个个纸醉金迷,只知道大肆捞金敛财,可曾想过我朝百姓的死活?”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
凤仙郡郡守面色铁青,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没说出来。
一身正气之人,自是邪祟退散。
平日里这些父母官作威作福,靠着吸百姓的血,吃百姓的肉,肆意快活。
一个个在自己的郡县内那都是伶牙俐齿之徒。
平日里阿谀奉承的话,说起来能有一箩筐。
现如今,苏修将这兖州实情摆在明面上,所有人反倒是无话可说。
他们虽然心中不满,甚至是怨恨,可他们知道苏修说的是实话。
兖州刺史见无人说话,换换站起身面色低沉的看着苏修。
“好啊,好一张伶牙俐齿的铁嘴啊,说了这么多富丽堂皇的话。”
“我现在倒要问问你。”
“这整个兖州地处山脉丘陵附近,我治下各郡县,常年遭马匪、山匪洗劫。”
“且我兖州,地处我朝周边,常年有齐国小股军队袭扰。”
“你来告诉我,这兖州该靠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