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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
陆煊神色一肃,老师果然不是因为要揍自己三下专程赶来的
他强忍着躯壳内的剧痛和震颤之感,侧耳倾听。
老子此时轻声开口:
“我所要说,并非是强制的要求,你甚至可以看作请求也无妨。”
陆煊色变,艰难起身而拜:
“老师言重了!”
“你且先坐下吧。”老子轻声叹息:“我需要你,在你那儿传道。”
“什么?”陆煊愣了一愣。
“便是开山门道统。”老子道:“立一道统,奉谁为尊得话奉你自己,奉太上玄清即可。”
陆煊迷茫,立立道统??
还奉自己为尊?
他小心翼翼道:
“老师,我修为还有点低,这个,这个可能”
老子温和的笑了笑:
“没让你现在便立,等你攀神梯,成为天人后再说吧,暂时不急。”
说着,他放下戒尺,又道:
“之前也怪我没有与你说清楚,所以只打这三下,让你长长记性现在,正事说完,我便与你约法三章。”
“学生学生恭听。”
恐怖的震荡之力还在少年体内肆虐,以至于说话都结巴,断断续续。
“第一,守藏史令,可带出守藏室,但不可再主动带去你那儿。”
“第二,道袍道冠,在你成仙之前,亦不可于你那里穿戴了,而在这里,你认为合适的时候,可以穿。”
“第三”
老人微微一顿,手掌拍了拍陆煊脑袋,轻声道:
“你记住,老师不会护你历劫,但若有人以大欺小,你也要学会告状。”
“啊?”陆煊迷茫,没有明白老师的意思,有些懵。
“怎么,告家长都不会啊?”老人又是拍了拍陆煊脑袋:“行了,吾先走了,记住吾的话,若有人以大欺小,记得哭诉,要学学你那张师兄。”
说话间,他眼中闪过冷冽光华,身形亦淡淡模糊,直至消失。
若大的守藏室又只剩下陆煊一个人。
少年张了张嘴,喃喃自语:
“告家长吗?”
“虽然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但是”
“我也又有家长了。”
他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暖烘烘的。
“就是打的疼了一些。”
想着,陆煊试图去平复躯壳内的剧烈震荡和疼痛,但是却失败了,那震荡依旧在持续,无微而不至。
“等等”少年神色微微一动,不再去镇压体内的震荡,而是尝试去引导、牵引。
他将自己当作雏形剑胚,以震荡与剧痛为铁锤,高频捶打。
逐渐的,剑形已成。
肺脏大秘,亦被‘铁锤’震出。
筑玉楼第七关,第四脏,开。
少年气息刹时间变得绵长至极,心脏跳动渐缓,在不克制的情况下,一呼一吸,便是大风起兮。
陆煊起身,朝着老师经常盘坐的蒲团深深一拜。
而某处虚空,煌煌道宫中。
老人抚长须,微颔首:
“孺子可教。”
一觉醒来,已然清晨。
陆煊认认真真的洗漱了一番后,又将床铺整理好,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一身崭新校服给换上。
摸了摸胸口上绣着的东海中学四字,他脸上浮现纯粹的笑容来。
甚至出门后,走起路来都要比往日轻快上许多。
“郑叔早上好!今天你猪肉肯定大卖!”
“小宝,这么早就去买菜呢?”
“陈叔,板栗掉地上啦对了,给我来一份糖炒板栗,要超大袋的!”
他沿路向着街坊邻里招呼,洋溢着的笑容也感染了路上的每一个人,一时间,原本死气沉沉的棚户区也变的欢快了些许。
只是手上那一超大袋糖炒板栗提着有些费劲。
“老陈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啊”
而越是临近东海中学,陆煊心情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