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响彻整个东海市。
市府。
季伯常颤颤巍巍的抹了一把汗,不久前他还在因为无需前往遗迹而兴奋,结果这没高兴多久,便算是乐极生悲了。
“情况怎么样了?”市长神色凝重的问道。
“很不好。”
季伯常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叙述道:
“已经让底下人尝试过了,压根无法离开东海市,并且还不止于此,我们发现了城外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靠近,都穿着黑衣黑袍,疑似邪教!”
市长心脏狂跳,他走至窗边,看向天上的那即便连绵大雨也无法遮掩住身形的煌煌大日,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位真仙!”
他近乎于哀叹,神色间浮现绝望之色,整个人都在颤栗。
是的,天上那位,定然是一位真仙。
也只有真仙,才会拥有如此浩大的异象,紫气氤氲,天花乱坠,金色莲花朵朵绽放,
更有仙曲连绵,交织成宏伟的乐章,响彻上下左右!
一位真仙镇压在上方,而城市的四面八方又都有邪教徒涌来,其目的不言而喻。
市长绝望呢喃:
“他们是想要将东海作为祭品,进行大祭啊”
季伯常身形晃了晃,面色惨白,问道:
“城市里,城市里不是有那么多的天人甚至是地仙么”
“有什么用?天上那尊真仙镇压,天人地仙又算什么呢?”
市府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同样陷入了绝望。
虽然联邦封锁了之前一些城市被屠的消息,但这些官员到底也都是联邦体制内的人,都听说过一些风声,却未曾想到,这种事情会真真切切的落在自己头上来!
伴随着良久的沉默过后,季伯常颓然叹息:
“我先去组织监察使疏散市民全部都汇聚到市中心来,准备防御工事吧。”
一个官员惨淡的看了他一眼:
“有用么?”
“或许没有什么用,但能拖延片刻,就拖延片刻。”说话的是市长,他轻声咳嗽,轻声叹息:
“我曾经听到过一些消息、传言,全球各地其实每一年、两年都会有顶尖的超级大人物进行这种大祭,但他们从不会亲自出手屠戮平民,而是由底下人杀光后,才开始真正大祭”
顿了顿,他惨笑道:
“我们要是能打退邪教徒,多活一段时间是肯定的,至少能多活到天上那位感到不耐烦为止。”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沉默了,季伯常脸色苍白的起身,朝着外头走去,走入倾盆大雨中。
震荡整个东海市的警报声越发的刺耳了起来。
大墓最深处。
“这是”
众人此时都已然进入通天门户,眼前景象骤变,都在四下打量。
他们正在一处巨大的殿堂中,殿堂最中间摆放的并非是王座之类的,而是一处石制平台,平台上有八十一个披甲的铜像,与人齐高。
“这座石台,之前是不是出现过?”楚涵小声的发出疑问。
“没错。”说话的是清心观主,他凝神道:“之前的墓室中,的确出现过这处平台,甚至”
说着,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片刻,又道:
“甚至,这好像就是同一处平台!”
“啊?”有人发出惊呼,很不解,很疑惑,同一处平台,为什么会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一旁,陆煊听的有些懵,之前他直接坠入【原点】,并未走过那么多墓室,也并未见过这处石台。
但很快,那位唤作钟无惑的天人向他解释,叙述之前的经历。
“所以说”陆煊若有所思道:“如果确定这处平台在之前出现过的话,那有没有可能,我们正处于之前你们走过的墓室上方或者下方?”
说着,他指了指平台,又道:
“石台周围有机关,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可以控制上行或下移的大概是在门户洞开之时,石台的机关激活了?”
说话间,陆煊缓缓走上前,仔细观察这些铜像,心头一惊。
铜像面容虽然很清晰,但自己并不认识,不过
这些铜像身上的甲胄、武器等,和梦中由周天子派来,负责护卫自己的八十一甲一模一样!
加上数量又都是八十一个,这让陆煊心头多出了某种猜测来。
观察半晌,他抬起头,朝着前方继续看去,在石台的后方,则是一方极其巨大的棺椁!
棺椁上镌刻着各种玄奥至极的符文,似在阐述万般天地道理,更有龙、凤等神话生物的图案,底下则是雕刻着万民祭祀之景。
“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墓主人的棺椁了!”王之瑶咽了口唾沫,背脊发寒,颤声道:
“一位一位上天尊的棺椁,里面躺着的会是”
没人接话,都不敢去想,都觉得有些惊悚。
反而是陆煊看起来最平静他也真的很平静。
不管棺椁里面有没有尸骸,都无所谓,没有就不说了,空空荡荡,如果有,那也只是一具尸骸罢了,并不会诈尸,如果诈尸那可太好了!
喜讯!
当然,按照陆煊自身的推论来说,里面大概率是空的,或者类似衣冠冢真躺着自己尸骨的话,总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不得劲。
想着,他又平静的环视了一圈,见这处地界再无其他东西了,于是道:
“嗯,我们去把棺椁打开看看?真要有机缘的话,应该只能是在棺椁中了”
“不行!”
“万万不可!”
众人都色变,都在出声阻拦。
清心观主胆战心惊道:
“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多少年岁月小旭,你没看到外面镌刻的墓主人的号吗?玄清大道君,福生陆煊天尊,玄黄无上帝”
“是啊。”陈道此时也点点头,先是畏惧的看了一眼陆煊,旋即道:“旭哥,还是算了吧,毕竟是一位上古大仙神的棺,有些不礼貌吧”
“”
陆煊无奈扶额,旋即笑道:
“算了,你们不去,我去。”
说着,他摆摆手,也不管众人的劝阻,大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这一方棺椁。
尽管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月,棺椁上依旧流转着淡淡的神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