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去泰山吗?”陆煊笑着道:“正好可以去不过我要先去一趟崆峒山脉,拜访一下,本来还要去龙虎山的,时间上可能有些来不及,后面再去吧。”
“嗯!我和你一起!”
琅琊行省,省府,琅琊市。
“今天又收到了三张请柬”吴小旭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懵懵道:“一张钟家的,一张王之瑶的,一张陈家的”
“我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吴大同懒懒的瞥了自己儿子一眼,有些嫌弃道:
“你去呗,反正修炼修炼不行,学习学习不行,多认识几个朋友也不错。”
吴小旭有些不服:
“这应该怪不到我身上吧?您要是早些教我修行算了。”
说着,他坐直了身:
“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煊哥儿?郑叔叔他们都回东海市去了,这里又没有我认识的人了。”
“小煊?”吴大同打了一个哈欠:“他应该过段时间会来省府吧?你小子反正别想着出城,你要是一出去,麻烦就大了。”
“啊?”吴小旭没听明白,遗迹中的事情目前还在极小的范围内传播,知道的要么是亲历者,要么是各个势力的高层。
吴大同倒也没解释,只是笑着说: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最近这些来找你的人,都和你小煊有关联,你回头问一问,不就明白了?”
顿了顿,他挥手道:
“唔,你身体也熬炼的差不多了,没必要读高中,九月份直接去琅琊大学吧。”
吴小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告别小严后,陆煊先去看望了卢老师和季伯常,卢老师似乎也不打算在东海市久留了,毕竟身份已然暴露了个干净,准备换一个地方隐居。
至于季伯常,他断了一条手臂,虽然安上了仿生义肢,但气血依旧下滑的严重,心头也存了从监察署退下来的心思。
“要不是市府不同意,说现在没什么人能够扛旗,我肯定已经退了。”季伯常如是说道:
“对了陆先生,你不在的这个月里,有巡察组的人到来,点名要查你,不过拿到你档案后反而放弃了。”
说着,季伯常脸上浮现出幽深之色:
“巡察组的人查到一半,就被上面调回去了,咱们这东海市的水,依旧还深着呐”
陆煊默默的听着,适时的发出疑问:
“对了季署长,听说那一夜雨幕,坂田重工的人提前离去,是这样么?”
“有这回事。”季伯常眼中浮现出愤慨来:“不过没人敢去调查,上报给联邦,联邦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陆煊默默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无人敢查么?”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屋门被推开,有个满脸雀斑的少年抱着篮球走了进来。
“老爸!”
他高声抱怨道:
“篮球场被一群老大妈霸占了,在那里跳广场舞,你能不能管一管?”
“滚滚滚。”季伯常没好气道:“臭小子,看不到有客人在吗?再说了,这种事情我怎么管?我是监察署署长,又不是篮球场管理员!”
“怎么就不能管了”
季伯端哼哼唧唧的放下篮球,朝着客厅里的客人看了一眼,猛地一愣。
“哎哎哎!”
他惊喜道:
“陆小弟,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多天,还以为,还以为你”
“叫什么呢?”
季伯常震怒,蒲扇大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儿子的脑瓜上,后者吃痛,泪眼汪汪。
“我怎么了!”他不愿在同龄人面前丢脸,昂着头:“陆煊本来就是我小弟嘛,我和你说过的,我之前在学校收的”
‘梆!’
季伯常又是一巴掌,气急败坏:
“混小子,住嘴!再乱说话,老子今天打死你!”
季伯端泪眼汪汪,几乎要哭出来。
“季署长。”陆煊笑着劝解道:“我之前的确在东海高中读了两月,我们是认识的”
季伯常一愣,旋即将前因后果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他却又是一巴掌拍在季伯端的脑门上,将他拖了过来,道:
“叫陆叔叔!”
季伯端:???
季伯常又威胁似的举起大巴掌来,雀斑少年带着哭腔,抽噎道:
“陆陆叔叔”
他有些茫然,觉得这个世界变的不真实,但脑门上的剧痛又告诉自己,这绝非幻梦这就更离谱了。
旋即,季伯端看见自家老爹近乎于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歉意道:
“陆先生,是我教子无方,让您看笑话了”
“无碍。”陆煊轻笑:“季小季性子还是不坏的,至少他没有仗着监察署署长儿子的身份,将跳舞的大妈们赶走,不是么?”
“是是是,是是是”季伯常连连点头,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满脸懵逼的儿子。
陆煊也没在多停留,简单的又叙述了一番后,便起身告别。
离开季伯常的家,依稀间还能听见季伯端的惨叫声传来,他有些失笑的摇摇头,一路走回了棚户区。
这儿已然彻底大变样,木屋都被修缮成了小洋房,道路拓宽,铺上了水泥,还修建有广场、商场等,已然不能叫做棚户区了。
就连住户也多了起来,街道上走着的基本都是生面孔,唯一熟悉的就是卖糖炒板栗的老陈,正靠在推车上打着哈欠。
至于自己的那处小木屋,居然还保留着,没有被拆掉,只是处在两栋小洋房之间,显得很突兀。
陆煊悄悄地走回去,没有和老陈打招呼,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一切都一如既往,破旧但干净的桌椅,坑坑洼洼的墙面,顶上挂着的微微摇晃着的发黄电灯
他心头忽然生出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家还是那个家,外边儿却大变样,自己也大变样。
小半年来的一桩桩事、一个个人在陆煊脑海中闪烁,他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静静的叹了口气。
小半年,一切都变了。
坐着坐着,他缓缓躺下,看着头顶破旧的天花板,看着昏暗电灯吊在上头,轻轻摇晃着,一如过往的七个春秋,一如过往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只是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懵懂少年了。
陆煊最后一次躺在这处小木床上,静静的睡了过去,一觉入梦。
剩下两掌十点多一起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