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很快她就又回了温泉,恰巧那名刺客从温泉水里憋气上来了。
刚刚外面的那些人想要进来的时候,蒙面男情急之下进了水里,现在想想自己也是谨慎过了头。
不过这水也是真的烫,泡的他身上的伤口估计都发白了。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稍微拧了拧,有水稀里哗啦的被挤了出来。
男人脸上的面巾掉下了一点,只露出那双眼和下面一点的地方。但很快便被他重新遮掩上了,在临走之际丢给了她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归商将其接了过去,指尖已经准备好的麻醉针收了回来。
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是谁呢,但现在不用了,那人以为她没看见,其实刚刚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归商在原地哼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已经被弄脏的温泉水,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
她说是谁呢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他啊。
很早之前,在她被追杀的时候,这人就是当时跟在那个面具少年身边的年轻人。
——还真是有缘。
归商将屋内的灯掐了一下,让原本还算有一些明亮的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她踢踏着鞋走到了放有金疮药粉的小隔间,掀开了帘子从里面提了一个不小的木盒出来。
归商坐在了床榻下面的矮椅上,微弱的灯光映在了她的眼里,让她身上莫名多了些神秘感来。
将脖颈间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归商便将那放药的木盒放了回去,手里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并不算起眼的小木瓶。
她没将这个看的那么重,只是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是走到一边将刚刚藏在舌下那蒙面男喂的药吐了出来,她端起一旁的已经凉透的茶水漱了漱口,将融化在舌下的一点吐了出来,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那男人给的所谓解药她并不是很放心,正好她也没有真正将那颗药吃下去,所以这小瓶子里的东西她并没有去动。
对于那个男人的身份她大致算是有了一个了解,敢在帝都行凶、甚至敢闯进来劫持她,他的主子的身份必定是不低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帝都里的人。
具体是谁她并不知道,但那双眼她却是十分之记忆深刻,再见到就知道是谁了。
归扭了扭脖子,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不断接近前世体质的身体,唇边还勾着恶劣的笑意。
虽然她将他“放”走了,但不代表蒙面男就能好过。
不让她舒服的人,遭受一点小小的恶作剧不算过分吧?
此时此刻,蒙面男那边——
他走到半道的时候蓦然闷哼了一声,腰控制不住的往下弯,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有些还弄到遮挡面容面罩之类的上面,总之看起来很是狼狈。
他的肚子很疼很疼,突然间他似乎有了什么特殊的感应似的,匆匆忙忙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四处张望去找厕所的地方了,一时之间场面从危险严肃变成了滑稽的风格,让这夜晚看起来少了些许的冰冷。
蒙面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拉肚子,但他没将这件事怀疑到归商身上,而是觉得自己应该是今天吃错了东西才会导致如此。
就在距离蒙面男不远处的相府内,里面灯火一片通明。
那些人还在继续搜索着刺客的身影,却殊不知那男人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了,现在早就出了府了。
归商则是十分淡定的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微弱的灯光下她的那张脸越来越趋近于前世,眼神更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她看向了窗外,目光平静,看了有一会儿,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到府里没有那么热闹之后,归商这才准备休息。
竖日一早归商便起了床,她先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稍微活动了一下之后,便简单的进行锻炼身体。
虽然这具身体开始无限接近于前世,但身子还是软趴趴的,稍微多走几步还是会有一些疲惫,所以归商这几天就打算锻炼一下身体,即便是练不到前世的巅峰时期,但至少不要打眼一看就知道弱不禁风。
因为这具身体缺少锻炼的缘故,所以归商一上来也不敢进行前世那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高强度训练,打算先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做起。
她先是压了压腿,然后便高抬腿,在一个自己身体接受的范围内进行最简单也是最为基础的训练。
后来她又绕着自己的屋子小跑了好几圈,直到自己累的实在是动不了的时候才停了下来,随手一摸全是汗。
她走到一旁是桌子边,吃了一点桌子上摆放的点心,又囫囵吞枣似的拿起茶壶就对嘴喝。
喝完归商便十分潇洒的将茶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拿着手帕简单的擦了擦嘴,简单梳洗一遍后,归商叫了人将今日的早饭端了进来。
又是几天过去,归商已经习惯了最近十分规律的生活,十分的惬意,像是在做梦一样。
自从她回来,除了那位丞相爹,找她最多的便是那些姨娘们,但大多对她都十分和善,看起来是很想巴结她的样子。
小娘那边则是没什么动静,看起来府中一片和谐宁静,可归商知道,这不过只是一时的事情,真正的暴风雨还没有到来。
归商总觉得小娘那边应该是在憋着一个大的,最近付晴付雪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虽然给丞相大人那些吃的弄不到,但简单的监视却是可以的。
但她们二人并不敢凑的太近,所以最近其实是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归商对此却并不失望,她早就料到过这一天,甚至还告诉她们俩最近先别管小娘那里,保护好自己,别跟小娘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平时也不要分开,否则她们极有可能出事。
这几天她这里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来自青云寨的信件,都是经过加密,从卫长婴直接传到自己手上的。
归商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将信件看了一遍后便将其撕成一片一片的,随手扔在了平日上厕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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