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剩下的人似乎是想要引人来,归商看她跑远了也从树上爬了下来。归商正想着把敢强奸幼女的人渣弄死的时候,那个原本被欺负的跟个小可怜似的小姑娘忽然爆发了起来,张嘴毫不留情的狠狠咬向了那个人渣的大动脉!鲜血将她稚嫩的脸染红,男人睁着眼目眦俱裂,眼中还有残存下来的惊骇——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粗哑的嗬嗬声,一只尚且能够活动的手求生意识极强的想要抬起来掐上面前女孩的脖子,却被归商眼尖的一把抓住,只听到令人牙疼的“咔嚓——”一声,那只手被就归商毫不留情的折断了。随着归商动作的完成,刚刚原本还在一脸淫笑的人渣已经被死死咬住猎物的小姑娘咬死,甚至死前人渣都想不明白——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杀死他的…女孩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将嘴里的血沫吐了出去。她似乎还是嫌弃那个男人脏,瘸着腿一步步小跑到了不远处的湖边,趴下来将头埋进水里,狠狠漱了漱嘴,将嘴里尚且存留下来人渣身上的血腥味冲淡。归商双手插兜并没有阻止她的离开,也不在乎小姑娘刚刚对她的无视。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地上尚且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男人,而是抬起脚悠哉悠哉的朝着刚刚小姑娘跑去的地方慢悠悠走去。白天的阳光并不是那么的热烈,反而在鳞次栉比树叶的遮挡下多了份清幽。归商就这样漫步在丛林里,表情闲适,瞧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刚刚看了一场以弱胜强的好戏,心情能不好吗?归商走着走着就没忍住哼起了歌谣,脑海里则是在不断的回想着刚刚那小姑娘咬向人渣脖子时那个狠厉的眼神。说真的,她的那个眼神、神态还有动作,真的和野兽并无两样。或许是因为小姑娘是被野兽养大的缘故,现在想起来她和兽类有着一个性子挺很正常的。虽然她这样和周围的人或许会有些格格不入,可这样独特的她却是归商最为欣赏的那一类人。自己想要什么就会尽一切可能给自己争取,被人欺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为自己复仇。不鲁莽、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放松敌人的警惕心,更懂得一击毙命、斩草除根的道理。这样的人才让一路以来热衷于收手下、建势力的归商不可避免的心动了,当然,她说的心动也只针对对于人才的珍惜。等到归商走来的时候祁烟已经收拾好自己了,脸上的血渍随着她刚刚将头埋进水里已经重刷干净了,只不过头发也不可避免的沾了水湿了一点。身上的衣服虽然瞧着精致,但祁烟似乎是有些穿不惯这样的衣服,洗完脸漱完口后一直在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归商大致瞧了一眼,祁烟的那身衣服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已经弄脏了,还有很多地方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好几道,好好的一身衣服变得跟个破烂布条似的。但祁烟似乎对这些并不在乎,扯了扯衣领让自己稍微舒服点后,察觉到了背后走来的归商。她猛地回头,朝她呲了呲牙,和之前被欺负的可怜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祁烟因为从小是被野兽养大的缘故,对于旁人传来的善意和恶意都能很清楚的辨别到,直觉都不用提十分的灵敏,对于危险也是能很快的察觉到。虽然面前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且是同龄的姑娘看起来很是无害,身上也没有之前遇见过的人对她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恶意,可她却比祁烟曾经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危险!那种危险不是她做过什么,而是源于一个人的气场、眼神、姿态,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眼前的人看起来明明和她一般大,可祁烟就是觉得她很可怕,甚至让她看见归商的第一眼就寒毛直竖,只想要跑!更别提她看见了自己杀了那个人…即便那个人死有余辜,可到底这里是人类生活的地界,大燕的律法又一向是十分严苛的。一会儿就会有很多人来,她要是再不离开就走不了了!反正她对这里没有一点归属感,比起虎母那里大家都简单自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囚牢,尔虞我诈心思脏的很!要不是她看那个老头子可怜,再加上听他说了很多关于她亲生母亲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来!可现在的她又能跑到哪里呢?跳湖吗?祁烟脑子一转,有些沮丧的想着: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正当她想要趁归商不注意转身直接跳湖离开的时候,归商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嘴角轻勾,眼中弥漫开并不达眼底的笑意,还有些许不易被察觉的玩味儿。啧啧啧,怎么一看见自己就跑啊?她长的也不可怕啊?于是玩心上来的归商淡定的说道:“祁烟你好,我叫归商。”“刚刚那个人你好像还没有处理干净耶,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呢?”“毕竟我是个好人,最看不得欺负女孩子的人渣了…”归商这话说的很真诚,毕竟这些也的的确确是她的心里话。祁烟在听到对方第一句就是在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心里一紧,猛地抬头看向了那个笑得从容的小姑娘。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祁烟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她竟然知道自己!!!那其他的呢?还有什么是这个叫做归商的知道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甚至可以不在乎帝都那个所谓的亲人和家,毕竟那里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在意过。可她不能不在乎养大自己的虎母!不能不在乎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家!!!祁烟身侧的手狠狠攥紧吗,没有经过修剪的指甲还有些坑坑洼洼的,很锋利。她这样狠狠一攥让锋利的指尖直接刺破了自己的掌心,有血从中渗了出来,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163:马场设宴(3)(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