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日常(1 / 1)

吃饭前,罗逸珍而重之般将腰间的水壶解下,然后在迪奥疑惑的眼神中拿起另一个木杯,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随即递给迪奥,嘴中念道:“迪奥爷爷,这是一杯神奇的饮料,可以改善你的身体。”

然后他郑重似地说道:“这饮料很是珍贵,迪奥爷爷请不要告诉别人。”迪奥一愣,随即有些感动于罗逸如此相信他,但口中却似乎随意般说道,“哦,还有比刚才的酒更好喝的东西”

迪奥接过神饮,一饮而尽,随即眼睛瞪得溜圆。然后不禁眯起眼睛,似是在回味那股美好的味道。许久,他才呼出一口气,感叹道:“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刚才的味道。”

罗逸将水壶重新系在腰间,像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迪奥爷爷,你喝出的是什么味道”“哦每个人喝出的味道还不一样吗”迪奥一愣,然后把这种情况归功于魂术师的神奇能力。

他仿佛有些怀念地说道:“刚才我喝到的是蜜糖的味道,也就是它,才让我回忆起我中年时幸运地得到一瓶蜜糖的时候。当然,那瓶蜜糖我只喝了一层,就被其他老嫖们夺走了。”

他像是看宝物似地看着那壶神饮,终于知道为何说这饮料很珍贵了。就算迪奥不是魂术师,都能想到这饮料价值很高的原因,毕竟如此神奇的饮品,卖出一个天价不是难事。

他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杂质被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迪奥神情一振,感觉到一丝凉气在脑海中流过,沿途的地方凉丝丝的,甚是舒服。

他把这现象跟罗逸说了,让罗逸都有些惊愕,这现象怎么看都像是魂力微粒进体的表现。他拿出那满满一壶神饮,翻来覆去地看,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有促使人进入魂术师的能力,这可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这样的话,它的真实价值又要翻几番,但罗逸怀疑这次似乎只是偶然,否则一口造就一个魂术师,那就太可怕了一些。罗逸将酒壶别好,再次忍不住提醒道:“迪奥爷爷,不要将这个饮品告诉别人,否则对我对你都没有好处。”

“罗逸小子,你说,我真成了魂术师”迪奥像是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激动之中,随即摸摸脑袋,保证道,“你放心吧,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将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罗逸的脸色似乎一松,随即抿着嘴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接触到魂术师的边缘了。”他还是很相信迪奥的,这么多年的相遇和相识,让他对迪奥这个人很是信任。

“唉,你说你这个小子,总是给我惊喜,现在我欠你的债仿佛越来越多了。”迪奥感叹道,没等罗逸说话,便一挥手,豪爽地说道,“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就留你吃顿饭吧。”

“正合我意。”罗逸看着已经急得抓耳挠腮的小狐狸,像是很温和地一笑,然后拿起刀叉,将烤得焦黄的烧鸡切下来一大块,随即偷偷地掐下来一部分,在迪奥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其递给下方等待投喂的小狐狸。

菜很丰盛,罗逸吃得也很多,但其实大多数菜和肉都被小狐狸干掉了。看小狐狸鼓着腮帮子咀嚼着,连油都从嘴角流下来的憨样,罗逸似乎不禁咧嘴微笑。

迪奥在旁边慈爱地看着罗逸,时不时地还罗逸夹菜,看见罗逸吃的越来越多,他仿佛笑开了一朵花,就是心理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自家孩子吃得有点太多了一些。

随即他释然般想道,这应该是成为魂术师的特质之一吧,想想旁边住的一位老太太,她的孩子就在克里斯托学院入学,经常骄傲地跟他们炫耀,她孩子能干掉一大个烈焰羊腿。

自己似乎无法在财物和宝贝这方面帮助罗逸,但绝不能在后勤之上委屈了孩子,于是这阵子他每天都做得十分丰盛,盼望着那天家崽回来了,能有好饭吃。

不得不说,像是因为他天天做饭的原因,他的烹饪技术有了长足的提高。以前在垃圾场里,他不是吃劣质的面包和饼干,就算他知道烹饪方法,也有才使不出来。

罗逸最后放下筷子,舒服般瘫在椅子上,小狐狸学着他,也瘫在他的腿上。不仅是小狐狸吃了个大饱,罗逸似乎也已经饱了,他拿起一根牙签,剔着牙慵懒地说道:

“迪奥爷爷,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技巧,我可以说这是我最近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迪奥的眼眉弯成月牙似的,温声道,“那就多吃点,多来几次,我不嫌忙的。”

随即他似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们吃的应该是学校特供的饭菜吧,别给我面子,他们那里的饭怎么会不如我”罗逸嬉笑着抱怨道,“可是最近我都没来得及去品尝。”

“我最近老是去出任务,吃的都是野兽肉,喝的都是野兽血,虽然有的似乎还挺好吃的,但绝对没有这一顿饭香。”罗逸大声抱怨道,他也就是在迪奥这里如此的放松。

在这里,他们有着家一般的温馨,这种氛围让罗逸平时紧绷的心情不禁舒展开来。随即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中似乎被剔除了什么,罗逸心中一动,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这次炼心虽然效果卓绝,但那一次次的轮回还是有副作用的。那些悲惨的经历,让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想法侵蚀了他的心灵,这种想法就像冬天的寒冰,长在他的灵魂中,散发出寒意。

而在这样的温暖的木屋中,这些寒意一丝丝地散发出去,随即罗逸感觉自己被温馨拥抱着,似乎有种破茧重生的感觉。这让他看着迪奥的眼神愈加温和。

迪奥沉默片刻,突然像是很认真地问道:“你这几次出任务……危险吗”

谈论到生死的问题,两者均有些严肃。罗逸仔细想想应该怎么说,最后却决定实话实说:“危险吗,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