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居高临下,对着魏晓军挥舞着拳头,大声念道:“
阿父种田忙,阿母纺在堂。
阿赖呱呱泣,阿父着仓皇。”
这一刻,伟大的君主一脸兴奋,似乎又回到了孩童时代,魏晓军也跟着一起喊着:“
阿父种田忙,阿母纺在堂。
阿赖呱呱泣,阿父着仓皇。”
双方同时念到“皇”这个字,始皇帝出了一个大拇指,魏晓军却出了一个食指!
始皇帝得意大笑。
魏晓军并无懊恼之色,淡淡道:“君乾臣坤,第一局输给陛下,也没什么打紧。”
始皇帝把爵里的酒一饮而尽,突然问道:“汝等来此,孰人主使欲害朕谋位乎”
魏晓军肃容道:“陛下之位,实乃天授;天命所归,是为陛下。孰人敢藏塌天祸心况臣等也并无他人指使;臣等来此,事出巧也。”
始皇帝目注魏晓军良久,笑道:“朕明矣。”
第三批人被甲士拖曳上殿。
三个人紧张起来,特别是何勇,简直是坐立不安,生怕再有斗大头颅翻滚到自己的脚下。
始皇帝冷冷说道:“无招刺魏君诸子事耶”
甲士轰然道:“未!”
魏晓军心头大震,和周魁梧对视,双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震恐的神色。原来始皇帝今夜的大杀特杀,竟是为了自己三人被行刺的事情。
始皇帝淡淡说道:“斩。”
一个个头颅接二连三掉落,轮到最后一人,竟是一个
面容极其俊美的青年人。青年人被按倒在地,强抬起被甲士压低的头颅,面容不屈,目光狠狠地看着始皇帝,大喊道:“暴政!暴虐至此,岂不亡哉”
始皇帝呵呵一笑:“新亡野鬼,且报姓名。”
青年人大叫:“吾乃张良张子房也!”
魏晓军和周魁梧浑身一颤,周魁梧朝着始皇帝喊道:“陛下,此人毋杀!”
始皇帝不语,冷冷看着周魁梧。
周魁梧道:“臣算之,此人天命有授,不该此时亡。”
始皇帝道:“天命寡人掌之!”目视甲士。
周魁梧见情势紧急,将桌上的水器推倒于地,青铜器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清水洒了一地。那水甫一遇地,“噗”的一声,竟然幻化成一条有角有鳞的巨龙,把张良周边的甲士瞬间卷飞,接着回身把这个漂亮男子紧紧拢住,须发大张的盯着始皇帝。
殿上大乱,甲士们喧嚣向前,更有几个极强的精兵大汉从旁侧上殿,把始皇帝上下左右护住。
千古一帝大喝:“且退!”
无敌的大将悍卒顿时匍匐在皇帝的脚下,始皇帝目射精光,盯着殿下三人,喝道:“果无刺朕心耶”
魏晓军三人拜伏于地,道:“不敢!”
周魁梧站起身来,把那长袍大袖解下,头发亦散开,赤条条面对着始皇帝,正容道:“臣对陛下之心,宛如身体发肤,无遮无拦,陛下有疑,可剖而见之。只张良此人,系于大事,不敢轻亡;陛下杀人如呼吸,曷不成人之美哉”
始皇帝注目周魁梧,叹曰:“周君亦壮哉!”
始皇帝又去看那条大龙,沉声道:“此为何术”
周魁梧边慢慢穿衣边道:“奇门遁甲,九遁之龙遁。”
始皇帝摇头道:“奇技淫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