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救与不救,结果还是一样的啊,杨老你不是毫发无损吗?”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在福建前线时,在一次海岛围剿敌人小股窜袭时,一个狡诈的敌人隐藏在草丛里,瞅准机会,从蛰伏处一跃而起,出其不意地向我军指挥作战的海防团长投掷了一枚手榴弹。”
“海防团长怎么样了?”周云振的心揪紧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军团长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奋不顾身扑在团长身上。”
“警卫员牺牲了?”周云振有些紧张,这么好的战士牺牲了太可惜了。
“不!”
“警卫员身负重伤?”周云振又追问道。
“也不是的。”
“那是什么情况?”
“毫发无伤!”
“警卫员安然无恙?那团长岂不是牺牲了?”
“不,团长、警卫员双双获得保,两人都是安然无恙。”
“那手榴弹是哑巴弹?这种情况可是好运到了家啊,在战场上极为罕见。”
“不是哑巴弹,而是手榴弹在还远一点的地方爆炸,够不着他们,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嗯,挺不错的结果。”周云振高兴道。
“你说应不应该奖励表彰这个警卫员?”
“当然应该,在团长处于可能的危险境地时,能舍命相护,置生死于不顾,该得多大的勇气。”
杨杞德话锋一转,“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不救的话,团长也安然无恙啊。毕竟手榴弹在还远一点的地方爆炸,就算手榴弹的杀伤力惊人,爆炸的碎片也伤不着团长的一根毫毛。”
“话不能这样说,当时的情况是万分危急,谁能预料手榴弹不会伤及团长?谁能预料手榴弹的四处飞溅的弹片不会置团长于死地?应该表彰的是警卫员的大无畏的精神和果敢的行动。”
杨杞德这一下呵呵笑了,“明白了吗?小伙子,我赞赏的是你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和果敢的行动。”
“你是那个团长?”
“不是,这个是我听过的故事。”
这个故事其实就是杨杞德本人与罗小山的故事,但是杨杞德觉得还是不告诉周云振为好。
周云振见杨杞德话说到了这份上,接受他的好意又说不过去,毕竟人家是以钱购物的买卖行为,还不是直接给予,显然这只是顾及到自己的脸面好看而已。
如何推辞是个问题。
周云振眉头一皱,马上有了主意,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杨老,你爱钱吗?”
杨杞德也是一怔,“君子爱钱,取之有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哪些一样不要钱?我恨钱吗?”
“那就是爱了。“
“不恨”
“我也爱我的水果刀,吹刃断发,削铁如泥,称心应手。”
杨杞德并不以然,他说道:”小伙子,你此前说的是‘我其实也是不喜欢舞刀弄棍的,今天不是因为偶然的原因,我也不会带着这把折叠水果刀来的。’”
“说明你不喜欢这小刀啊,现在大相径庭,转眼之间自相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