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时间转瞬即逝。

这期间清水哲从没遇见可疑的人，几乎能确认卡和身份证都没问题。

也没闲着。

有钱揣着，就带琉璃去见识各种她可能感兴趣的爱好。

钢琴，上了几节课，她从萌新直接触类旁通成了大师水准。以她的说法是，声音有规律，很简单。

当她不想再去上课时，老师甚至主动上门来求清水哲让她继续去，保证她能拿奖什么的。

可明显不是琉璃的爱好，清水哲也只能推辞。

妈的。

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可样样都是随便学一下就大师了。

说到底成为人类真的是广义形容词，并不具体。

就连清水哲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算是人类。

问她就是让自己变好她就好。

唯一算的上爱好的只能说，她开始逐渐在清水哲带领下和陌生人搭话。比如去买衣服，多了几次她就会和店员对话。

过斑马线时，又碰到之前遇见过的那堆小学生。

“老师好。”

她还突然给带队老师问好，吓清水哲一跳。

后者礼貌的回应。

“因为，琉璃看到，幼崽，这样说。想试。”

虽然是这样讲。

但她对学校也缺乏兴趣，起初可能有一点点，但在知道去了学校就得大量减少和清水哲呆在一起的时间，立马摇头拒绝，很强烈的拒绝。

【如何才算成为人类】

清水哲甚至在网上有偿征集答案。

但得到的都是些虚无主义或者存在主义的哲学观点。

夜晚嘛。

头回良心会过不去，但久而久之琉璃总喜欢用腿摩挲，清水哲也就当是给自己的福利了。

总之，没昧着良心跨过那一线不是

——

临近十月，清水哲还记得远野留下的文字里说过时间超过十月就会有风险之类的话。那指的应该是在十月前没带走那些东西就没意义。

其实到现在清水哲更倾向不管是钱还是身份都可以用。否则那种听起来就觉得很恐怖的财团怎么可能还没找到自己

只是说在这里停留太久。

清水哲也带她看了很多介绍很多人类的职业，但她都没有强烈的兴趣。硬要说，比起那些她似乎更喜欢牵着自己手随便去哪都心情不错的样子。

很依赖自己。

但和那些小孩子玩的时候也不像是缺乏社交能力的表现。隐隐约约还有成孩子王的气质，至少那些和琉璃待过一段时间的无不叫琉璃姐姐。最近连那对过斑马线的孩子也有人恭敬的叫琉璃姐姐。

“你是清水哲吗”

离十月还差一周时，傍晚，清水哲住的民宿房间门被督察敲响了。

“这是”

那一瞬间，清水哲汗毛乍起。

结果是自己掉以轻心，国家也知道琉璃的存在吗

“有人举报你引诱未成年同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啥”

“大哥哥”

这时候穿着睡衣的琉璃睡眼惺忪的出来了。

见到琉璃的一瞬间，两个督察眼神变得更冷了。

“真是恬不知耻，作为成年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督察二话不说给清水哲铐上了。

“对，大哥哥，不好。琉璃，讨厌你们。”

琉璃还站出来龇牙咧嘴。

“慢着慢着！有误会！”

清水哲赶紧拦住她。

这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