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萧寅褚跟着江掌柜离开,李欣然脸上的虚弱化成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姑娘……”柳大娘迟疑的开口。
“无妨大娘,”李欣然笑盈盈的开口,打断了柳大娘的话,没有多说什么,虚弱的咳了两声,让大娘扶着自己,回屋了。
看着虚弱的李欣然上床睡着了,柳大娘眼含同情的关上了门,随着柳大娘的离开,李欣然也睁开了双眼,嘴角挑起。
江掌柜本来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但李欣然在屋内听到江掌柜跟萧寅褚的谈话,才叫住了柳大娘,让她扶着自己前往前厅。
一套组合拳打出了江掌柜的怒气,也扇了江掌柜一个大大的巴掌。
这种人作威作福惯了,既然觉得能拿捏住萧寅褚的时候便会倨傲,那他被狠狠下了面子之后,便会想办法报复。
而且李欣然二人已经给江掌柜种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象:只有他们死了,才能拿到玉佩,那个江掌柜能为了玉佩敢叫板贵公子,就敢为了玉佩铤而走险。
笑容从脸上落下后,李欣然也没有肆无忌惮的翻滚休息,她没忘记有个高手在暗处盯着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高手是在盯着谁,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天色将沉,萧寅褚驾着马车便回来了。
停下马车便钻进了李欣然的房间,大门一关,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窃窃私语之中,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神秘的微笑。
第二天在柳大娘的帮助下,李欣然弱柳扶风般的上了马车。萧寅褚谢过柳大娘之后,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行进到村外小树林里,已经远离了井沉村,离下一个城池还有好几里的距离的时候,只听一声脆响,横木断裂,车前长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马儿嘶鸣一声,瞬间便跑没影了。
萧寅褚在车厢砸落的时候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地面上,羽箭破空,风声啸啸,萧寅褚长臂一甩,解开披风,拿在手中。
一个布做的披风被他武得虎虎生风,密不透风,来自四面八方的羽箭被他用披风挡下,一轮结束,萧寅褚怒吼一声:“还不动手!”
“咻!”一根羽箭破空而来,直插敌人喉咙,仿佛一道信号,一时间,犹如方才一般的箭雨落到了围劫人的身上。请下载爱阅最新内容
只是这次的弓箭手准头差了很多。
“打!”不知谁怒吼一声,箭头调转,羽箭纷飞,不多时,短兵相接,叮叮铛铛的声音此起彼伏。萧寅褚戴上蒙面巾,混入两方战斗人员之中。
江掌柜带的人虽然多,但功夫较差,西戎那边虽然人少,但武力高强,不多时,江掌柜方颓势初显。
萧寅褚混进去之后,帮着江掌柜专杀西戎人。
俗话说,猛虎也怕群狼,有了萧寅褚补上了江掌柜等人最后一块短板,西戎人很快便坚持不住了。
阿达一剑砍死了面前的黑衣人,转头用西戎话喊了一声撤,便转身就跑,走到半路,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废话不多说,一剑便刺来,阿达侧身躲过,一剑格开,塔鞑上前迎战。
两人将长剑舞得虎虎生风,一个蛟若银龙,一个光似寒冰。
双方你来我往十余招,李欣然终究是没有养好伤,双剑相撞之时,她闷哼一声,后退十余步,口中腥气上涌,硬生生被她自己咽了下去。塔鞑脚尖轻点,长剑一亮,便要刺来。
这时,只听阿达一声惨叫,塔鞑生生收住长剑回头望去,只见穆阙挡在阿达面前,长剑刺穿穆阙的心口捅进了阿达的肩膀。
塔鞑脚下重重一踩,飞身前去,长剑一挥,救下阿达之后,回头一望,双眼微眯,搂住阿达便离开了。
萧寅褚迟疑片刻,转身去找李欣然。
李欣然捂着胸口,气息在周身运转,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江掌柜虽然后期有萧寅褚的帮忙,但前期的损伤不可估计,一个个的打手躺在地上呻吟,无法起身。
江掌柜听到了那个黑衣人呼喊的声音,也知道他们撤退了,压力一下子减轻之后,老狐狸终于回过味来,他们被人算计了,那一波的黑衣人也是要来杀萧寅褚他们的,只是两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猛然有箭射来,便慌里慌张的举剑反击,结果正好中了萧寅褚的反间计。
就在江掌柜催促打手赶紧爬起来跑的时候,一声耳熟的声音唤住了他:“江掌柜。”
江掌柜本来想装作没有听到,但抬头一看,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站在自己前方,长剑前指,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再转过头,萧寅褚摘下蒙面巾,一身锦衣,嘴角微挑看着江掌柜,身上血腥之气浓重,让江掌柜这种手上没少沾血得恶人心中都有些打颤。
“这位,公子,草民不懂你在说什么。”江掌柜带着蒙面巾,还想硬挺。
萧寅褚冷笑一声走上前来,一脚一个将挡在江掌柜面前的打手踢走,左手一抓,扼住江掌柜的肩胛骨,右手一伸,取下他的面罩。
身材匀称的江掌柜在萧寅褚的面前,仿佛一个小鸡崽儿一般。
萧寅褚冷笑着拍了拍江掌柜的脸:“威胁车行给我的马车动手脚,还想杀人劫货?手段很熟练啊,没少干吧。”
“公,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江掌柜也是没想到自己会遇上硬茬子,吓得整个人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告饶道,肩胛骨传来的疼痛感让江掌柜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萧寅褚用了些力道拍了拍江掌柜的脸,肉质匀称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让你的狗腿子们,给老子把车拉着,走!”
说着松开了江掌柜的肩胛骨,往前走去,江掌柜不敢违抗,招呼着打手们跟在萧寅褚身后。
逃跑?后面还有个跟着的呢;背刺?方才的情形已经让江掌柜明白,自己这群小喽罗,根本就不够人家一刀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