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愈加嚣张(1 / 1)

“交代?”李欣然无可奈何的冷笑一声,“能给什么样的交代?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后狠狠骂她一顿罢了,难道还能同样打她一顿吗!”

她看着彭琼宇,黑白分明,带着红血丝的泪眼让彭琼宇不敢看她。

“当啷”一声,长剑被扔在地上,李欣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有无奈和的冷漠,她转身回去,彭琼宇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的喊了一声:“小妹……”

李欣然默默转过头,一双无神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彭琼宇踟蹰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定定地看了彭琼宇一会,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去照顾李桓清了。

被留在外面的彭琼宇狠狠地往柱子上捶了一拳,发出了一声闷响,而他却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李桓清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也心疼,但现在绝对不是直接跟那个阿雅对上的时候,无论是真的有蛊,还是皇孙疯了,为了大局……

“为了大局……”彭琼宇喃喃道。y

在城主府,阿雅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得意的看着手上的小铃铛,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

“布谷,布谷。”布谷鸟的声音响起,阿雅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站起身,周围的丫鬟正准备上前服侍,却都被她挥退:“本宫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去跟车夫说,准备马车,都别跟着我。”

丫鬟依言后退,而阿雅穿着华服,婷婷袅袅的往外走去。

坐上马车,阿雅骄矜的指挥着车夫前进,最后在一个酒楼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阿雅一脸高傲的说道,“两个时辰之后再来接我。”

车夫行了一礼离开了,而阿雅则转身进了酒楼,拾级而上。

看着车夫离开的背影,李欣然看着酒楼,目光是深邃,捻起一颗石子,往酒楼上掷去,石子还没有装上窗框,就被一道银光打飞,李欣然见此,立马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突然,一道实质性的目光盯在了李欣然的身上,李欣然感受到了,却动也不动,该干什么干什么,过了一会,才仿佛有点感觉一般,回头看了看。

不多时,那道实质性的目光便消失了。

话分两头,阿雅从酒楼上去之后,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她整了整衣衫,冲着那个人便去了。

“进去吧,主子在等你。”来者毫不客气,一把推开门,直愣愣的说道。

被捧了许久的阿雅哪还能受这种的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当场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才推门进去。

进了门,一个匀称的身形站在窗边,背对着阿雅,阿雅面露迷恋,轻轻一行礼:“见过主子。”

“怎么样了?”

“回主子,”她躬身道,“基本成了,贤德太子的蛊已经种下,项璟琨的蛊也已经稳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项璟琨本人的意志非常坚定,非常刺激他的事情,无法让他被控制很长时间,不然,我就能杀了李桓清了!”阿雅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凶狠的神情,后来意识到对面的人还在,马上收敛的起来。

“我知道了,”那人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加重剂量。”

“可是主子……”阿雅迟疑道,“若是加重了药量,怕是会让项璟琨成为真正的傀儡,从而暴露。”

“真没用!”那人怒斥了一声,“不是说这种蛊,会保留中蛊者的记忆和性格,但是会疯狂迷恋上施蛊者吗!怎么还能挣脱?”

阿雅格外的委屈:“那是祭司嫡系血脉的能力,阿雅只是旁系……”

“嫡系在哪?”没等阿雅说完,那人问道。

阿雅低头摇了摇头:“阿雅不知道,二十年前,她为了个男人,离开了南夷,放弃了祭司之位。”

“没用的东西!”那人有些恼怒,阿雅被他训斥的,跪了下去。

良久,那人道:“我听闻你们南夷的老祭司要来锦州,最近收敛一点,莫要让她看出来。”

“祭,祭司大人要来锦州了?”阿雅听见那人的话,脸都白了,“阿,阿雅……”

“你想跑?”

阿雅迟疑的咬着唇:“祭司大人一定是来抓阿雅回去继承祭司之位的,阿雅不想离开主子。”说着,她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开始扑簌扑簌的掉眼泪。

“阿雅,”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听话,就算回去继承了祭司之位,也是可以帮我的。”

他转过身,挑起阿雅的下巴:“嗯?”

阿雅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沉醉,点着头:“阿雅知道。”

“乖,去吧。”那人摸了摸阿雅的头,仿佛在摸一只小狗。

而阿雅也仿佛一只小狗一般,点着头,跑出去了。

华丽的衣裙跪在地上,弄脏了衣摆,但阿雅却丝毫不曾在意,只是出去的时候,看着那人脸上熟悉的伤疤,习惯性的轻蔑的嘲讽了一句:“丑成这样,也不怕吓到主子。”

而那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阿雅,眼中同样带着蔑视。

阿雅看着他的模样,冷冷的哼了一声,找小二寻了个房间进去修整了。

刀疤男看阿雅进入房间之后,便敲门进了屋。

“怎么了?”那人坐在桌前问道。

“主子,”刀疤男低头行礼,“方才有人扔石子探查。”

那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查到了吗?”

刀疤男的头低得更深了:“未曾。”

那人手上的茶杯一丢:“废物!”

刀疤男连忙跪下请罪:“请主子赎罪。”

那人沉吟片刻,嘱咐道:“去跟阿雅说,让她再嚣张一些,争取在祭司来之前,弄死李欣然。”

“主子是怀疑?”

“不管是不是她,她的存在已经碍事了。”那人甩袖离开,走时踩上了瓷杯的碎片,“除掉。”再抬起脚,瓷杯的碎片已经碎成了末。

“是。”

……

“什么?”李欣然看着来通报的护卫,“阿雅郡主找我?”

“是,”护卫垂首,“是皇孙身边的月侍卫来传的阿雅郡主的旨意。”

“这么晚了,她找我做什么?”李欣然皱眉。

护卫只是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

“罢了,”李欣然也无意为难,只是手帕一扔,“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