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乘务员指着明台质问,他身边的一个宪兵击掏出了手枪。
“不要紧张,他的确不是小野三郎,他是惠子小姐的追求者,假扮成小野三郎的身份来追求惠子小姐的,刚刚我还看到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亲嘴呢,要不然你们两个再亲一个?”郭汝缜笑着说着,一边将餐车上十几把的西餐刀收到了手里。
“嗖!”一道寒光闪过,一把西餐刀插在了持枪宪兵的咽喉,接着郭汝缜的身形在狭窄的过道里闪转腾挪,寒光闪耀,手中的西餐刀不断刺穿,餐车里殷红的鲜血不断喷溅出来。
明台和程锦云也加入战团,餐车里的日军高官本来是想吃一顿家乡味道的炸虾,有几个人连配枪都没带,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三个刺客,他们哪里是郭汝缜三个人的对手,不到三分钟,餐车里的鬼子都去找天皇报了到。
“惠子小姐,这就是你要的文件吧。”郭汝缜将一个皮包递给了程锦云。
“你?”程锦云一脸懵的看着郭汝缜。
“去找掩护你的战友,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很快就到最后一个弯道了。”郭汝缜一边说着将餐车车厢的门关上之后还拉上了窗帘,希望能用这样的方法拖延一会儿。
三个人刚刚离开餐车就听到从安防炸药的餐车出传来了一阵枪响。
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用手枪在和日军宪兵队对射,他的胳膊上已经被流弹击伤,看样子是保护炸药不被日军宪兵队在巡逻检查的时候发现才主动暴露的。
“你们快走,我掩护!”黑风衣就是掩护程锦云的高峰,眼见程锦云已经拿到了文件他决定牺牲自己掩护战友。
“瞎说什么狗屁话,今天我在这里,谁都不用留下!”郭汝缜说着掏出手枪加入战团。
“砰砰!”
手枪打出两个长点射,两颗子弹打在同一个弹孔里,第一颗子弹将木板打穿,下一颗子弹将躲在门后的鬼子面门打烂。
这枪法直接吧明台给看愣了。
“准备跳车,这里交给我!”郭汝缜将一个弹夹丢给高峰,手中的枪火接连不断的射击,对面的鬼子被压制的不敢抬头。这个时候,明台和程锦云已经将车门打开。
“兄弟,你是那一部分的人?”
“我是中国人,今天晚上是来烤日本猪的,别墨迹,快走!”郭汝缜一把将高峰推到了明台身边。
听到枪声之后,餐车处不断有日本宪兵队赶了过来,樱花号火车的内部空间狭窄,日军兵力虽然多,但是队形无法展开,火力优势不明显。
“真服了你们这群年轻人,咋这么不听话,再不走谁也走不了,跳!”郭汝缜说着将餐车里一瓶白酒扔了出去,接着一枪打在酒瓶上,酒精被点燃,最前面的几个鬼子身上立刻绕烧起蓝色的火焰。
趁着这个当口,郭汝缜四个人从火车上跳了下去。
四个人跳车不久,火车驶入最后一个弯道,一道冲天而起的火光响起,巨大的爆炸将“樱花号”列车被撕成节段,爆炸同时将明台安放在餐车内的炸弹引爆,接连不断的二次爆炸声传来,炙热的火裹挟着每一节车厢,参加完和平大会的二百多头鬼子被愤怒的火焰吞噬。
三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黎叔带领的游击队战士以及军统的郭骑云和于曼丽。
得知事情经过后,黎叔看着郭汝缜问道:“你是?”
郭汝缜对黎叔说:“能否借一部说话?”
这些人之中,于曼丽是唯一知道郭汝缜身份的人,现在郭汝缜还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和明台郭骑云公开,在他看来,时机还不成熟,而且,郭汝缜是的身份是不能让于曼丽和明台知道的,最起码现在不行。
“这个现大洋里面有日军湘州布防图的微缩照片,辛苦您交给你们上级的同志,或许对湘州外围同志们的战斗有帮助,还有一句话我想麻烦你转达给上级,事关一个我党潜伏者的身份。”
“哦?什么话?”黎叔看着郭汝缜,虽然一脸不明白,他拿不准郭汝缜的身份,但能肯定对方是抗日的力量。
“安排我来执行本次任务的的长官告诉我告诉您,他说:断了线的‘老枪’在行动。”
“老枪?”黎叔是我当老牌潜伏者,刚刚郭汝缜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老枪”肯定是我当一名潜伏者的代号,而这位潜伏者如今和上级失去了联系,所以是断了线的老枪。
“告辞!”
郭汝缜说完之后就迅速离开了游击队的爆破地点,趁着夜色的掩护,他奔袭了半个多小时后在铁路涵洞出吹了一声胡哨,很快丛林中传来马蹄声,那匹老马跑了出来。
“老朋友,咱们回家!”
郭汝缜双腿一夹,战马四蹄狂奔,刚刚联手炸死了二百多鬼子的郭汝缜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之下。
余则成和本田、冈本带着零件回到修车处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这一路余则成开车比较慢,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想给有任务在身的郭汝缜多提供点时间。
坏掉的零件是水箱,新水箱买回来之后郭汝缜三个人就回到军官招待所去吃火锅睡大觉了,而这一会儿沪上新政府的办公室里则因为“樱花号”被炸的事情搞炸了锅。
二百多名参加和平大会的日军和金陵政府官员被炸成了灰,藤田方正这个老家伙被日军大本营在电话里面骂了半个小时。
被骂完之后的藤田方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鬼子,见惯了战场上面的血与火,金陵保卫战,淞沪会战他都经历过,每一次战场上死亡的人都不只二百人,但是却没有一次比这次“樱花号”被炸能震撼他的内心,一股强大的挫败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这一次自己面对的对手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
比藤田方正更难受的是南田洋子,自从得知樱花号被炸的那一刻起,她整个人的灵魂好像被抽干了,南田洋子直挺挺的坐在特高课的座位上,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平日里一向高傲的她第一次感到了无力感,甚至“自杀”的念头无数次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南田洋子知道,自己这一次败了,败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