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桂姨呢?”
“阿诚会牢牢控制住她,到了时候,会有人解决她。还有,为了把戏演足,我让大
堂哥在白云观为明台打醮三日,大姐您一定要去哭一次丧,记住带着桂姨,只有这样,您才能名正言顺抱着骨灰盒上火车,您上去了,阿诚的小分队才能上去,这才是关键。”
在郭汝缜的计划里,能安排自己人上车才是关键,只有自己的人上了车,才能在行动之中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明镜听明白了,点点头。
“大姐,我得走了,咱们姐弟之间的不和睦还得接着往下‘演’。等您下次回来,明
楼再向您请罪吧。”
明镜冷笑:“你还知罪么?”
她这一冷笑,明楼倒放心了,这证明她又恢复了大家长的状态,证明她并没有被一系列的“欺骗”行径打垮。明楼笑起来,道:“大姐就是大姐,有气度,能包容,我真
的是由衷佩服。”
“呸!下次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永远不再弟弟们面前落下风。
“那我就先撤了。”
“滚吧。”明楼站起来,打开密室的门,请明镜出来。
姐弟二人走到小祠堂门口,明楼忽然对明镜做了一个的小暗示。
明楼大声道:“大姐!您为什么这样顽固不化呢?明台是捡来的孩子,我才是您的
亲弟弟!难不成,他有什么特殊来历?让您这样费劲心思,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今天去面粉厂救你的人是我,我才是明家的人!”
明镜虽然知道他做戏,可是那一句“他有什么特殊来历?”摆明了讽刺自己是否行
为不端。没想到明楼撩拨人心火的本事,可谓得心应手,明镜刹那间一股气凝上心田,狠狠地给了明楼一记耳光,打得他口角顿时溢出血丝,步履踉跄。
明楼顺手打开门,显得很是狼狈,说:“我真怀疑,您是否精神出了问题。”说完,飞奔而出。
明镜此刻醒悟过来,捶胸顿足地哭起来,追了出去。
明镜顺着楼梯追下来,边追边喊着:“明台,我那可怜的小弟。明台!你们把小弟
还给我。”
桂姨赶紧上前搀扶明镜。
明楼一边跑下来,一边擦拭口角边的血迹,走到门廊下,对仍旧跪在那里的阿诚
道:“我们走!”
阿诚会意,从台阶上站起来,跟随明楼往外走。
明楼上了汽车,阿诚立即开车驶离明公馆。身后是明镜的哭声和稀里哗啦砸碎餐
具落地的声音。
大姐开始用全新的目光去看待自己了,配合有效,明楼心中掠过一丝暖意,不过明楼的心里还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自己堂堂军统“毒蛇”,“眼镜蛇”,怎么忽然被郭汝缜给跑起了任务?
明楼居然成了郭汝缜手下的交通员,好个郭汝缜。
“阿诚,上次安排你查姓郭的的身份,还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不过查找我党断线情报人员已经引起了南方局高层的高度关注,估计很快会有消息。”
明楼闭上眼睛,其实对他涞水郭汝缜的身份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是参与抗战,就都是战友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