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红月看到苏曜睁开眼眸，咧嘴说道：“我看你识海扩张，诞生了新的力量，眼下来看，似乎是领悟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你这双眼睛，想来灵魂武技吧！”
苏曜轻轻点头。
灵魂武技，就是只能仰仗神魂施展的武技。
这种武技极其罕见，苏曜此前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被红月问起，苏曜立刻回应道“这是水镜上宗的至高神通，‘原始神瞳’，可将识海的力量与眼睛融为一体，瞬间看破一切虚妄伪装，也可看穿一切禁制阵法的弱点！”
“若是日后识海更强一些，还可以直接以这份瞳力，将虚妄伪装打回原始形态。不过之所以能领悟这份神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它就隐藏在精神世界内，被分化为了无数残存的力量，被我捕捉到罢了。”
红月说道：“如此说来，这原始神瞳，就是水镜上宗刻意留在精神世界内，让所有参悟者领悟的。这么说，掌握了原始神瞳，就掌握了窥探精神世界全貌，且找到水镜上宗位置的真正法子了。”
“我感觉也是这样！”
看破一切虚妄伪装。
苏曜再次开启原始神瞳。
蓝色的瞳力窥探而去，霎时间，整个世界，竟是支离破碎，瞬间崩塌！
改而换之的，是一座坐落于山水云雾之间的宗门势力，呈现在了苏曜的面前。
这宗门的牌匾上，就明晃晃的雕刻着三字。
水镜宗！
“果然找到了。”苏曜欣喜不已。
这里，就是隐藏在问道圣壁精神世界内的，水镜上宗！
“小家伙，来！”
一道和蔼可亲的声音，在苏曜的脑海内响起。
听到这声音，苏曜只感觉有一层无尽的吸引力在召唤他，让得苏曜情不自禁迈步，进入了水镜上宗内。
待得来到水镜上宗内时，一个身批黄袍的鹤发老者，抚摸胡须，笑呵呵的看着苏曜。
看到有人存在，苏曜蓦地一怔，旋即道：“敢问阁下是……”
“老夫，水镜上宗的宗主，水镜至尊。”鹤发老者笑呵呵的道：“不必紧张，老夫已经陨落了两千多年了，现在不过只是残存于精神世界的一些魂力罢了。”
“水镜至尊？”苏曜嘀咕了一句，
水镜至尊接着道：“就是老夫，创造了问道圣壁，并将水镜上宗藏匿于圣壁的精神世界之中。方才避过了当年那场浩劫！”
“当年那场浩劫？”苏曜一脸茫然。
“这场浩劫，年代久远，追溯起来，恐怕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便是和你说了，也是无用。不过眼下来看，这两千年后的人类，天赋似乎是差了一些，让老夫等了那么久，方才只有你一人，过了这水镜上宗当年最基本的入门考核！”水镜至尊感慨的道。
苏曜瞪大眼睛，“入门考核？莫非是领悟原始神瞳？”
“没错。”水镜至尊道。
苏曜哭笑不得的道：“这领悟原始神瞳，竟然还只是当年加入水镜上宗最基本的考核？”
这难度之高，苏曜还是很清楚的。
水镜至尊慢条斯理的道：“所以我才说，现在的人类小娃娃，天赋差了一些。此前倒是有那么一两个看得过去的，但是如果连原始神瞳都领悟不了，又如何去领悟水镜上宗当年扬名立万的另外三大神通？”
“还有三大神通？”苏曜惊讶万分。
要知道，原始神瞳这门灵魂武技，已经是足够逆天了。
足以让万物显现真容，可见原始神瞳的厉害。
可是这竟然还只是驾驭另外三种神通的最基础东西？
水镜至尊平静的道：“看到那边的三座石壁了吗？只要你能将另外三座石壁参透，便可领悟水镜上宗的其他三种神通，这三种神通，每一种都是当年水镜上宗立足的根本。也正是因为这三种神通，水镜上宗方才在那场浩劫下，侥幸留下了传承！”
说到这，水镜至尊还有几分洋洋得意！
苏曜不禁朝着那三块石壁看去，发现这三块石壁，与问道圣壁，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相较起来，似乎更为精细。且上面覆盖的古文字，拥有更强的灵力波动！
“别看了，以你现在的修为，参悟这三块石壁，还为时过早了些。”水镜至尊说道：“假以时日，修炼到玄道境时，你才具备了参悟第一块石壁的资本。”
苏曜不禁道：“这三块石壁前辈可以让我参悟？”
“自然。”水镜至尊微笑道。
“可前辈图什么？或是说，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做的吗？”苏曜立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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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镜至尊刻意留下传承，总归是要有什么可图谋的东西吧。
然而水镜至尊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苏曜哑口无言。
“老夫留下问道圣壁，这些年来前来参悟者，多如牛毛，虽无一人通过考核。可老夫大大小小也送出去了不少的奖励。或是两千年前的精粹灵气，亦或是丹药，亦或是水镜上宗的一些外围法门。”
水镜至尊说道：“你说老夫，需要图谋什么吗？”
“这……”苏曜说道。
水镜至尊再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当你真正经历过那场浩劫之后，便会发现，什么利益，什么好处，什么未来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老夫之所以留下传承，只是因为当年那场浩劫，已经让人类的底蕴出现了断层，老夫所留，便是希望让未来的人类，在下一次浩劫降临时，多几分自保的本领罢了。”
苏曜听言，再看向水镜至尊时，不禁多出了几分钦佩的神情。
“前辈，那场浩劫到底是什么？相较八百年前的妖兽进攻……”
说到一半苏曜就知道自己没动脑子了。
这两千年前的人物，怎么可能经历八百年前的妖兽之劫了？
“妖兽进攻？呵呵，我早就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当年的人族没人在意罢了。毕竟那时的人族，算是这大陆上最强大的几个族群之一。”
水镜至尊挥了挥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年的那场浩劫，已经让人类繁衍出现了断层，让底蕴和文化都呈现崩塌。任何劫难，都无法披靡这场浩劫。”
“实话告诉你，曾经鼎盛的人类，在这场浩劫下，险些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