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上的伤已经止住,但我不清楚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撕裂的伤口,你扶着他检查一遍。”
北珂放下话就走到其他学生面前。
他们的后颈都有一道青色的指,看来都是只被雾青一下劈晕过去的。
北珂将他们的伤治好,暂时让他们先睡过去,转头便看见江干归已经把岳云屿的上衣脱得溜光。
北珂的眼角抽了抽,她是让他检查检查,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一点一副都没给岳云屿留。
眼见江干归要脱他的裤子,北珂连忙制止道:“等等!”
北珂快步走过去把他按在岳云屿腰间的手拿走,“裤子就不用了,估计下身是没有伤的。”
江干归不放心,他又放上去,“要不还是看看把,万一那个女人心里变态呢,伤了腿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说着不顾北珂制止便要解岳云屿的腰带,解到一半的同时又抬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北珂,“北教官,要不你”
不用他说,北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北珂深吸一口气,将身体转过去,他最好祈求岳云屿不会醒来,不然江干归一定少不了他的一顿打!
江干归把岳云屿扒了个干净,从头到尾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还好除了极快冻伤,就没有其他伤口了。”
江干归看着岳云屿手臂上和腰腹出几块明显的青紫淤痕,小心的摸了摸。
余光突然瞄到他的手指动了动,江干归一个激灵,拿着他的裤子就往他脚上套。
要是被老岳知道他青天白日的在外面把他扒光,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江干归吓得穿裤子的手都在哆嗦,好在岳云屿似乎梦到了什么,脑门热除了汗都没醒来。
江干归把他腰带扣好,忙去喊北珂,“北教官,你看老岳是怎么了?”
北珂手背碰了碰岳云屿的额头,神识探进他的身体,“是刚刚的药起作用了,不用担心。”
北珂看着他有些干裂的唇,“他现在有些缺水”
“我那有水!我去拿!”
江干归的东西都放在杨润那里,他们一开始就说好,杨润看守大本营,他们两个出来找物资。
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估计他也开始着急了。
江干归噌噌噌的跑走,北珂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她视线收回,看着岳云屿身上几处冻伤,抬手拂过。
周围化为雾水的灵气成群结队的往他伤口处钻,不过短短几分钟,青紫的淤痕就已经消失不见。
北珂只觉得她抬手一动灵气便哗啦啦的往外流,并不是无端流失,而是她此时的身体已经到了极度充盈的状态,除非她突破此时的修为,否则再多的灵气都无法吸收进去。
北珂坐在岳云屿身侧静静地思考着,趴在她丹田上的诡异力量紧张的硬成了石头,生怕她拿已经化液的灵气伤它。
北珂手指放在膝盖戳了戳,还没等她考虑好,突然两道如火山喷发般的信仰之力猛的灌入北珂的体内。
北珂被突然出现的信仰之力砸的磕了下脑袋,她摸着头顶宛若瓢泼大雨般灌入的信仰之力,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呆,喃喃道:
“是,是我的牌位?”
远在京市的季肃苍和沈芊凝看着被僧人小心放在大佛旁边的古朴牌位,齐齐松了一口气。
“还好时间赶上了,合同晚来一步,我们怕是”
季肃苍没有继续往下说,随着时间的逼近,季肃苍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半个月前立下的誓言,犹如一把尖刀悬在他的头顶。
季肃苍每天坐立不安,尤其是临近半个月的前三天,只要没有将寺庙签下来,他就根本睡不好觉,生怕第二天整个季氏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上。
索性两座庙宇都已经签了下来,也不枉费他这几天耗在上面的精力。
“来得及就好,总感觉这牌位放上去,心里就松快了很多。”
沈芊凝抚着季肃苍的脊背,想到已经恢复精神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笑,“我看这几天程熠的精神都不错,听说北小姐在海市,等她回了林氏,我们带儿子好好去谢谢北小姐吧?”
“嗯,应该的。”季肃苍身上的压力徒然消失,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握着沈芊凝的手。
“不过剩下还有两座寺庙也不能耽搁了,我这边继续让人去协商,等全部置办好,我们在一起去拜访北小姐。”
海市墩墩山
被光罩包裹起来的一处斜坡上,岳云屿已经挣开眼睛,他拿着衣服挡在身前,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发着白光好似蚕蛹般的东西面露疑惑。
他盯着手中沾着泥土和血迹又湿哒哒的衣服,在光着身子和穿脏衣服之间最终选择了穿上衣服。
他三下五除二将其套上,回头就看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的陌生女人。
岳云屿心中升起警惕,结合她身上被剜下的血肉和脖子上那道和他极像的伤口,几乎瞬间他便知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