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的严经理再次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愣了半天后才惊醒过来,急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先生,请跟我来。”
陈景不知所措地闪在一边,我跟着严经理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并不大,也没什么陈设,除了样式最简单的一桌一椅外,就只有一排黑色的沙发了。
严经理礼貌地请我用他办公室的电话,我也不客气,拿起座机来就给李树生的手机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并不是李树生,而是秘书陈妍。她告诉我李树生现在正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手机没有带进去。
我说那没事了,我明天再跟他联系,代我向他问好吧。
陈妍咯咯笑着说:“怎么你突然想起给我们老板打电话了?是不是反悔了呀,你要是反悔我可以帮你在李总那儿求个情。”
我说:“多谢陈秘书了,暂时还没反悔,真到反悔的那一天也是十年后了。”
放下电话后我对严经理说:“看来今天是联系不上你们大老板了,你先帮我留着那四套房子,明天我再给李总打电话吧。”
严经理从我熟练地拨出李树生的手机号码时,就恍然明白我跟李树生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李树生的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他毕恭毕敬地把我送到展厅门口,表示他一定帮我留下位置最好的四套房子,我随时可以来签约,来之前希望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会派人派车来接我。
临走的时候严经理又脸有愧色地对我说,公司的车子出去接一个看房客户了,不能送我到市区,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就使眼色给一旁紧紧跟随着的陈景,并说要让她送我出去到外面的马路上。
我看陈景还穿着西装短裙,而外面毕竟是早春尚寒的天气,怕她冻着了,执意不肯。陈景急了,挽着我的胳臂就硬把我拉出了展厅。
看来美人心意,不送也得送了。
陈景说:“真看不出来呀,你还认识我们大老板呢,我到这儿来工作还没见过大老板,就听说他很有本事的。”
外面虽然有灿烂的春日的阳光洒满大地,但风吹来还是很冷的,我看到陈景冷得抱住自己的双臂,就再次对她说:“别送了,外面很冷呀,小心感冒了。”
陈景感激地望着我说:“周大哥,你真好,李芸姐她-----”说到这儿又说不下去了,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我平静地说:“陈景,你知道吗?李芸的父亲,就是你的大老板李树生。”
陈景站住了,呆呆地看着我,失声说:“李芸姐的父亲是大老板?”
“是的。”我笑着说,“你和大老板的女儿,曾经在一个农民出租楼里做了半年的邻居,呵呵,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有趣。”
第二天上午,我又打通了李树生的手机。
李树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他说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严经理当天晚上就向他做了汇报,听说是个姓周的年轻人来买房,再加上陈妍也跟他说过我曾打来电话,他当然知道那个神仙一样清楚他们一百三十方的最好户型的年轻人,自然就是我。
“小伙子,你呀,你借了我的钱,又去买我的房子?这可真是有趣,钱又回到我手里了。”李树生在电话中不无嘲讽地说。
我自我解嘲地说:“李伯伯,之前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开发的房子,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呀。我只是帮你证明,你的房子有上涨十倍的可能性。”
李树生笑着说:“你的好意我可心领了,十年后我照样收你五百万哟。至于你要求的八八折优惠,我已经特批给你了。”
我说:“那可多谢了,李伯伯,你们开发的房子确实很好,我想我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哦,”李树生略有些得意地说,“纠正你一下,实际上那楼盘并不是我最早开发的,而是一个叫绿岛房产的开发商开发的,我只是收购了那个楼盘罢了。”
我拿着话筒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那,那个绿岛房产呢?”
“早就倒闭了,资金链跟不上,这样的小房产商多得是,起来得快倒下去也快,要不是我们树生集团资本雄厚,去年这场房灾,怕也捱不过去。”李树生感叹着说。
历史果然被改变了,只是没想到,改变它的竟然是李树生,后世鼎鼎大名的绿岛房产消逝在现在的历史中,而取代它的,就是树生集团。
放下电话后我的手依然有些颤抖,我也是改变历史者中的一员。
四月初的时候,许多参加毕业前实习的学生都回校开始重新上最后的课,并准备毕业论文了。
准备留杭的同学们开始各显神通,凡家里认识的能与学校领导或用人单位领导沾上一点边的,都开始活动起来,不外乎就是送礼和恳求。门道硬的当然无所谓,只需要等着现成的分配名额就行了。
1994年的大学毕业生已经基本上自主就业了,包分配的是少数,我当年也是自己找的工作,而重生之后,人生中的二次毕业,却不再需要找工作了,因为这工作机会是我自己创造的。
包丽娜还是在包公馆里天天埋头苦读,事实上她考研问题并不大,陈强老师都说按她的水平只要通过英语六级考,他就可以保送她入研。
丽娜这段时间读书读得过于勤奋,人都瘦了一些,本来就娇小的她象是能被风吹跑一样。晚上读书读累了,就跑到我身上来,叫我亲亲她。我亲吻她,抚摸着她,心疼地说你瘦了好多,这样下去脂肪太少,要影响生育的。
包丽娜气得真瞪眼,说你个疯子傻蛋,净说疯话,现在就想着让我给你生孩子么?
我哈哈一笑,说道:“对呀,说干就干,我们现在就生吧。”说着就把她按在床上,在她雪白的屁股上一通乱亲,羞得她拼命挣扎着,大叫:“色狼,坏蛋,流氓,变态。”
我停下来问:“还有别的称号吗?”
包丽娜红着脸说:“没了。”
“才四个称号,太少了。”
“你,你好坏,你怎么这么坏呀。”
“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我怎么会这么坏,坏在你身上了。”
包丽娜挣脱了我的手,坐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说:“你再咬我的屁股我就咬你的手。”
我马上把手掌递到她嘴唇边。
“哼,臭手,才不咬呢。”她又扭过头去。
突然,她象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她身边,叫我坐下。
“我跟你说件事。”她严肃地说。
“什么事呀?”
“你买房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包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