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2：30分。

姜九过抱着两个木盒子来到大东市医院。

经过中午的劝说，陈道林答应做换皮手术，期间为确保手术安全进行，他先后叫来副手医生、护士，让姜九过展现纸人一面，以保证他们做好手术的心理准备。

陈道林带姜九过换上手术便服。

进入手术室。

姜九过躺在手术室床上。

众人瞩目下，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眼，身旁大黑袋子动了。

拉链哗啦滑动。

其内一具纸人从内站起，景象在这午夜手术间让人发怵。

陈道林他们即使有心理准备，身子仍旧‘咯噔’猛一颤动，吓得捂嘴差点尖叫。

“是姜先生吗。”身着手术服带着口罩的陈道林小心翼翼问道。

见姜九过点头。

他才松了一口气。

姜九过没理会众人紧张，跟一旁麻醉师道：“按事先说的做，先别打麻醉，我让你打的时候在打。”

“好，好的。”麻醉师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麻醉剂终究也是药物。

姜九过不知道药物是否会对晋升途径的材料产生冲突，尽可能避免不必要意外。

所以他做了二手准备。

将意识转移到纸人身上，届时他在旁观看本体被做手术。

“上次鬼眼入侵我本体，我本体感受不到疼痛，不知道是鬼眼入侵的缘故，还是我意识过来会感受不到本体疼。”

不打麻醉进行换皮。

姜九过哪怕经历过配方的转变，也不敢保证扛得住换皮的疼痛。

他想着能否借此卡一卡bug，感受不到疼痛。

见时间还有半小时到午夜点阴时。

姜九过再次嘱咐：

“陈医生，等会点后开始换皮，要是在3点前没换皮完，停下来，等到5点再继续，只能在阴时进行手术。”

“张护士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我，别准时，记得提前5分钟提醒。”陈道林道。

“好，我再对一对时间。”

张护士在手术用具推车上，放有两个电子钟，一个用来实时看，一个备用。

很快。

有着半个小时缓冲时间，众人紧张情绪缓和。

随电子钟跳到0：0分。

“陈医生，点分了。”张护士盯着时钟，亦双手放于手术用具上。

其他医护人员也精神提起。

“好。”陈道林侧过头，得到姜九过点头示意，即刻正色道：“手术开始，手术刀。”

手术顿时进行。

陈道林一声令下，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刀，切割开姜九过的手臂皮肤。

他跟姜九过商量过，全身换成染鬼血树皮，风险极大，优先换取手臂皮肤，一旦出现危险能及时进行控制。

当手术刀划破皮肤。

站在不远处观察自己本体做手术的姜九过眉头皱起，低头往此时身躯的手臂看去。

“……”

本体手臂被划开，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

疼痛感还是存在共享。

当初鬼眼入侵他感受不到本体疼痛，非鬼序列‘纸人’所制，是鬼眼的诡异。

“还好，起码疼痛感不算强。”

痛感袭来，姜九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怕影响到手术进行。

尽管和本体的疼痛共享，但多少不是百分百，只是一部分疼痛感。

姜九过对此不意外：

“也是，如果真跟本体断开一切联系，别人找到我本体，把我本体摧毁，我不得到死都不知道，鬼序列具备的诡异是用来杀死人的，不是自杀。”

接下来时间里。

一分一秒滴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