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要关上门的时候又想了想,这样不对,刚刚王瑞的话有问题,于是再补充了一句:
“老师您说错了,我哪里能是西厂总管呢,我最多是心在曹营身在汉的人才嘛。”
“三!”
“拜年礼物我放凳子上了…”
“一!!”
“哐当”一声,门这下彻底关了。
出了办公楼,陈琛看着前方校场楼道上来来往往的新生,三三两两各自作伴,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青春洋溢的美好映入眼帘,突然间就有一种俱往矣的感慨,哪怕如今自己的身心已经尽量去贴合,但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这就是隔阂亦或者时光的力量么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在步入娱乐圈后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但自己嘛,却是希望能在某一日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最好呀能在蓦然回首的时刻见到还不知道的某某某一直在灯火阑珊处相逢。
重获新生,曾经所谓的浪荡岁月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了,佳人很好,但吾心已寂,今生他只求活的洒脱和认真,最好能给岁月以歌。
陈琛独立地站在办公楼的楼下,犹如一棵立挺的松树,面对天地苍茫,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外面也没有暖气,他只简单整着个大衣,一呼一吸之间就是一道白色寸劲发出,这功夫一看就是已致化境。
“等会吧,计划稍微出了点差错,演过了一点,先等主任消消气,咱再上去!”
陈琛丝毫不慌,因为他很了解王瑞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十年代成长起来的先生大多数都不只是把老师当成一个职业,对于他们来说,育人往往更重要,或许每个年代都会有老鼠屎存在,但大多数依旧并存着善心。
而之前的对话也是陈琛故意如此,或者说放任一下情绪,跳脱着的性格会让人又爱又恨,再加上自己平日里的成绩和印象应该是不错的,那这样的话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宽厚老实的人总是不会受到更多的照顾,因为会让人没有插手的乐趣和余地,人类朴素的观念就是如此。
“还得好好想想剧组人员的招募,大咖请不来不要紧,但优秀的学长学弟还是有把握的。”
陈琛在心中细细琢磨着,毕竟直到2023年,三大科班每一年录取的人也就那些,一届所有系加起来撑死了不到五十个,而导演系更是少得可怜,五个都没有!
所以几乎都是有水准的,认真专研的都不用刻意去调查,随便问问人就知道了。
陈琛一边想着,一边就随意地看看眼前的景色,思绪渐渐地就飘了,于是慢慢的就沉浸其中。
一朵小花被白雪覆盖,但它幼嫩的粉色花蕊却若隐若现,而周边的绿叶又尽力地抵挡住外界的风霜,这是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也是意义所在。
陈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都不曾发觉,穿越以来的浮躁和匆忙都变得清净起来,有一种游离又被洗礼的感觉,也许身边的美从来不曾消失,只是被太多杂事弄乱了心理,却忘记了大自然的美丽。
而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时有雨,让人争不过朝夕却又念着往昔,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道道声音传来。
“咦,老陈,你怎么来学校了”
陈琛回过神来,转头看了过去,原来是他啊,有个词语叫厚积薄发,也有句诗叫一夜看尽长安花,某种程度上说的就是眼前之人。
“讼文你也在伱不是快毕业了么”
张讼文同样一层大衣包裹,搓了搓手就上前笑道:“我留校了,准备当老师,你呢”
他是高职班的,但却能因为在校期间的优秀表现被留校任教,成为表演研究所的一名表演老师,也足够看出他的努力,同时也是院学生会主席,同样负责一些学校事宜,因此与陈琛有过一些交情。
“也挺好的,算是圆你梦了。”
陈琛没有细说,只是道:“过来看看主任,要是有时间的话顺便再看下新来的学弟学妹,也许以后会有合作也说不定。”
张讼文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靠过来小声道:“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一届的新生这是来约会来了”
“嗯怎么这么说”陈琛疑惑地看着他,他还以为又是哪次瞎说了话正回想呢。
“咳咳就大家都这么传嘛,有一次姚迪说你喜欢年纪小的,我这正好看到你眼神直盯着那边,也是猜的。”
陈琛给了张讼文一个白眼:“你啥时候也这么八卦了这都没影的事,瞎猜!”
只是姚迪啊,陈年旧事,越牵扯越乱,还是找个机会说明为好。
“嘿嘿,我懂,只是还是得注意点节操,毕竟你也是有名气的人了,不能晚节不保啊。”
张讼文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他确实比陈琛还大三岁,但这表情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地打趣。
陈琛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这玩意就是越抹越黑,
“得得得,不和你扯了,我还是上去见主任了,你爱咋想咋想,最后说一句,心里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你我共勉之!”
“诶,我这是为你好啊,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张讼文在身后喊着,但陈琛没管那些只是顺嘴问了一句。
“误不误会你自己知道,对了,你四五月份时候有没有空”
张讼文自然明白啥意思,在圈内的人一听问自己档期待遇的就说明有事,于是眼神一亮:
“干嘛,要给我介绍活”
陈琛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开着玩笑道:“还不确定,先试试吧,成了再说,不过有机会记得请我吃鱼,我记得你做菜还可以的,尤其是鱼汤,鲜!”
“你还好这口”
张讼文纳闷,不过就做个鱼也没啥,便道:
“得,等我处理完学校交接事就给你做!”
“那行,安心啊,电话联系,有适合的活肯定找你。”
最后两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