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夏岚痛苦地倒在床上,甚至还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想要努力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扇出去。
“但是啊,大静谧已经快要六十年了,如果是老婆参与的是那一场战争……那就代表着她实际年龄比自己想象的大的多。”
“如果其中真的有什么变数的话……她说不定真的有留下血脉的可能性……”
脑子越来越乱,夏岚也开始逐渐接近崩溃的边缘,心态近乎爆炸。
“夏岚!”霞的呼唤声响起,他接着便感到女孩扑了上来,按住了自己还想要扇自己大嘴巴子的手。
“呜呜呜……”他无力地呜咽了一声,放下了手,失魂落魄地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夏岚你怎么了!”霞见他没了动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害怕地用力推了推他。
夏岚exe已停止运行。
“……”
他见霞还想要摇他,转过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沉闷闷说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很难过而已。”
霞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好久才点了点头,安慰道:“夏岚要赶紧开心起来哦!”
“嗯。”他沉沉地回应了一声,突然便爬起来道:“我去卫生间一趟,可能时间会久一点,没有事情的话不要进来。”
“哦哦。”霞看着一脸决然的夏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夏岚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镜子前,问道:“我与伊莎玛拉到底有什么关系而伊莎玛拉与老婆又有什么关系!”
血脉的悸动又一次喷薄而出,他看到自己的眼睛里染上了红色的光芒,视野里面也出了一圈乱七八糟的克苏鲁风格的幻影。
接着那庞大是精神压迫降临在心头,模糊的答案开始一字一字地浮现。
夏岚趁机使用【拨云见日】,让自己得以看清虚妄与迷途,打断了那个试图蒙蔽自己精神的东西。
“我是遗蜕,她是新生,轮替源自杀戮,转变之机源自觉醒。”这个清晰又准确的答案在他心里浮现。
奇异的感觉开始逐渐远去,眼前的世界开始恢复清明。
夏岚松了口气,但继续维持着拨云见日,开始思考起这句话的意思。
按照这个说法,他与老婆或者是与伊莎玛拉的关系就是新旧蜕变的那种,并非人类意义上的血缘关系,而是神明的那种。
那个伊莎玛拉应该是一位海神,祂被老婆砍了以后……尸体变成了他的身体,而祂则是与老婆建立了某种联系
“原来所谓的浊心化是这个意思啊……难怪它能做到毁灭世界。”夏岚自语着,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那么现在既然世界还安然无恙……那就代表着老婆还是正常的!”想到这里,夏岚顿时激动了起来,无比振奋。
“呼~”满脸开心的他长出一口气,撤去拨云见日便向房间走去。
但就在刹那之间,脑袋似是被重击了一下,他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本能性地便使出了九字护身真言。
“滴答~滴答~”
数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地,而且还不止一滩。
双眼、鼻腔之中尽皆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他妈的。”夏岚骂了一声,却知道这不是海怪血脉做的,而是自己身上的神秘穿越力量做的。
因为平时这种程度的伤害已经足够危险直觉报警了,但这次它却没有的反应,似乎完全纵容了这个伤害。
“改天给你杀喽!”夏岚暗狠狠地想道,逆骨拉满。
不过也就心里想想,他开口是不敢开口的,生怕直接被灭了。
咱可还没讨老婆呢!
凭借着护身真言对自身生命的稳定,夏岚很快便缓过神,造出水流清理了一下脸上和地上的血迹,随后便回到了房间里。
“夏岚”霞关切地唤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表情。
“嗯,谢谢霞,我已经好多啦。”夏岚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窝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她又看了几眼夏岚,随后才略带疑惑地继续看起了电视。
夏岚一边休息着,一边用外科医疗法术探查着自己到底是哪里的血管爆了,查出来的结果还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爆的竟然是脑血管,要不是因为位置特殊,恐怕他还真得脑溢血。
“这警告可真过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稍微清理了一下那些细微淤血,这才放松下来。
“今天就休假休假吧~背背单词。”他说着便掏出了终端,继续背起那些基础的单词。
除开一堆五阶法术以及神力,他现在会的单词才一千三百多个,也就三阶术师的水平。
想要到四阶的话差不多得背出这本法术典籍里七成的单词,也就是差不多三千五百个,这还不算那些其余的知识。
五阶法术是很强很神奇,但是往往……
呃……的确很强大,有接近完美的力量,只要学会得够多就能让普通法术无用武之地。
唯一的缺陷恐怕就是“自由度”方面的了,五阶法术基本上都得拥有传承才能获得,一般来说能自行创造的都是有大格局、大智慧、大天赋的人。
如果换做是外国科学一点的说法的话,那就是在法术方面造诣非常高的博士,精通了一个乃至多个方面的法术。
他们综合毕生所学,解析了法术的奥秘,最终提炼出了学识的精粹,创造了自己的五阶法术,然后才将领悟的方法传播开来。
毕竟法术总不可能是自然而然就变成人类能学习的模样的,现存的五阶法术基本上都是先人开发出来的。
反正总而言之,想要成为大佬,要么学习知识搞研究,要么成为炎国仙人那样的,参悟天地。
光是学学现成的法术,总归还是前途不大的……吧
虽然走不远,但它走得快啊!
……
深夜,夏岚背完单词,看来一眼已经躺在被窝里的霞,目光在她那不安分乃至有些烦躁地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尾巴停了数秒,哑然失笑。
“睡不着吗”他问道。
霞颇为不爽地轻哼了一声,背过身,把娇小的脊背对向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我也差不多睡觉了。”夏岚说完,手指一弹便关闭了不远处的台灯。
“呼——”
躺到被窝里,是如此地安静,没有另一个轻快的心跳声,没有另一个稚嫩的呼吸声,更没有另一具娇小柔软的身躯。
空荡荡,冷清清,孤零零。
夏岚偷偷看向霞,用细微的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光影,霞的视角看到的自己是仰面闭着眼的。
“沙沙沙……”细微的被褥摩擦声从那个方向传来。
在幽幽的黑暗之中,霞看着他,一脸的踌躇。
夏岚想着要不直接把她送年那里去虽然年燃了点,但应该能颇大程度地缓解她的孤独与害怕。
“罢了。”心中微叹,夏岚屏蔽声音后便扭过头,散去了法术,安心睡起觉。
……
凌晨三点多,夏岚突然便从梦中惊醒,下意识不知怎么地就看向霞的床,看到了那里正在微微颤抖着的女孩。
没有任何思索地,夏岚爬起来,坐在那沉陷与孤单与恐惧的孩子身边。
“霞,别怕……别怕,我在的……”他轻抚女孩的脸颊,试着唤醒她。
霞察觉到了那温柔恬静的怀抱,总算得以挣脱出来,猛地睁开眼睛抱住了夏岚,害怕地哭了出来。
“夏岚……夏岚……我梦到了……可怕的东西……”